但鬱嘉年進入孔雀園區後便目不斜視,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那些孔雀們。
而楊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深褐色的眼珠有些血紅色的影子。
“鬱同事不喜歡孔雀嗎?怎麼連看都不看它們一眼?”
鬱嘉年表情不變。
“我以前也是在孔雀園區工作的,對這些臭屁的傢伙熟的不能再熟,看膩了。”
“是嗎?”
楊宏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如果園區裡有一隻新孔雀你肯定沒見過,喏,就是站在假山上的那隻,這是白孔雀和綠孔雀的雜交品種,長得非常奇特,整個園區也就這麼一隻。”
說完又用帶著些許涼意的嗓音問他。
“你不看看嗎?”
鬱嘉年原本耷拉著眼皮,聞言順從的看向假山的方向。
楊宏嘴角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然而幾秒鐘後,鬱嘉年又自然的收回了視線。
“是挺特別的。”
鬱嘉年依舊是那副不敬不慢的模樣,楊宏卻從一開始的並肩而行,到現在落後他幾步。
走在了他的背後。
他的眼中閃過不解,似乎不明白鬱嘉年為什麼沒有掉進他設下的圈套。
這份不解表現在臉上時,讓他僵硬的五官更加扭曲。
好像身體的硬體突然失靈了一般,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他忽然加快了腳步,從背後的位置逐漸靠近鬱嘉年。
就在兩人剩下不到一步的距離時,楊宏緩緩舉起了雙手。
鬱嘉年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出聲。
“咦,那隻狗是園長下命令要抓住的那隻嗎?它怎麼又跑到孔雀園區來了?”
楊宏下意識順著鬱嘉連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忽然覺得眼前一花。
天旋地轉般的失重感襲來,楊宏失去意識,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鬱嘉年,自始至終都是耷拉著眼皮,根本沒有看過孔雀一眼。
他好歹拿著魔術師的天賦,做個迷惑人的假動作,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