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總算紅了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畢竟你也險些與我成了婚。”
不遠處的樹下一陣抖動,緊接著滿身冷氣的扶嶼就走了出來。
“本君不可能讓你與她成婚的。”
阿飽同情地望著霎時蒼白了臉的烏離,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轉過身去,正對上扶嶼毫無表情的臉。
她尷尬地笑笑,抬手打了個招呼:“你來啦。”
烏離則是低下頭,瞧這模樣,倒是在等審判似的。
扶嶼徑直走過來,攬住阿飽的腰,然後接過那枚珠子。
“功過相抵,本君就不怪罪你失言了。”
扶嶼明顯心情不好,緊緊的箍著阿飽的腰,疼的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烏離低頭應是,喪喪的離開了,背影看著很是落寞。
他這才低下頭瞧自己懷裡的人兒,眉頭一皺。
“你這是什麼表情?”
阿飽毫不客氣地掙脫了他,一個白眼丟過去。
“你太用力,我受不了。”
扶嶼一愣,眼裡浮現一絲笑意。
過了半晌,阿飽才反應過來自己話裡有歧義,登時就紅了臉。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喃喃著,懊惱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扶嶼不再調侃她,只是走到不遠處的樹下,隨意坐下,慵懶地倚靠在樹幹上。
他拍了拍身旁,聲音清朗極了。
“阿飽,過來,坐我身邊。”
那一刻,什麼宴席,熾妖族,甚至是神器都不再重要。
她的眼睛裡只有他,還有他臉上露出的,與對其他人時截然不同的溫柔。
她小跑幾步,乖順地靠在他的臂膀裡。
閉上眼,聞見清冽的草香和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海蘭香。
“扶嶼。”她小聲叫著,卻沒有睜開眼。
他懶洋洋應了一聲。
“我有點喜歡你。”阿飽低聲呢喃著,聲音輕地彷彿耳邊的微風。
身邊半晌沒有回應。
她從滿心的歡喜到漸漸失落,再到最後懊惱和後悔,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感到眼前忽然覆蓋上了陰影。
她睜眼一看,發現扶嶼正側著身子,凝視著她。
“嚇我一跳。”她抱怨著,“你要幹嘛?”
扶嶼的眼中有她看不懂的神色,他的視線漸漸滑落至她下意識微啟的紅唇,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