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君深夜前來,有什麼事嗎?”
她懨懨問道,想撐著身子爬起來,卻又洩了力。
扶嶼忽然伸手將她拉了起來,鉗住她的腰,狠狠按在門旁的牆面上。
阿飽背後一痛,頓時清醒了。
“你想幹嘛?”她皺眉望著他,語氣有些黯然。
他沒說話,卻低頭吻了下來。
阿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下意識地抬手捂唇。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才與伶茉親熱過,阿飽就十分抗拒他的接觸。
“呵,阿飽,你是在向我展示對他的忠貞不渝?”
扶嶼冷笑一聲,渾身上下的寒意幾乎凍透了她的骨髓。
阿飽懵了。
“什麼忠貞不渝?我跟誰?”
扶嶼臉色更加難看,他吐出一口氣,鬆開了手。
“你與他約好了在這裡見面?什麼時候?”
她茫然地反問:“你在說什麼?”
他簡直氣笑了,冰冷的看著阿飽:“在我面前裝的乖巧,轉頭就鑽進別的男人懷裡,真是好樣的。”
阿飽頓時怒目圓睜,明白過來他是在說蘇拾安。
“我裝乖巧?”她既委屈又難過,“你跟伶茉一聲不吭地將我留在客棧,我出去遇到困難,是拾安幫了我。”
“拾安?”他似乎在唇齒間反覆研磨了幾遍,目光中的冷嘲更加明顯。
“你願意作戲,我懶得陪你。”
他說完,直接轉身開啟門就要出去。
阿飽又忍不住淚盈於睫,氣他的冷漠無情,也氣他的是非不分。
“那你跟伶茉親熱的時候,不也沒想過我嗎?”
她忍不住喊出聲,語氣裡盡是破碎的顫抖。
扶嶼沒有回頭,修長的身軀立在原地,動也沒動。
緊接著,他嗤笑一聲,徑自離開了。
阿飽大口喘息著,捂著心口跌落在地。
次日,再次望了眼緊閉的房門,伶茉柔聲詢問:“海君,真的不和阿飽妹妹說一聲嗎?”
扶嶼目光落在那扇門上,卻又很快收了回來。
“不必了,凡界範圍太大,搜尋已是難事,魔族正四處作亂,留在這裡也好。”
伶茉眼中閃爍,片刻後苦笑一聲。
“阿飽妹妹有海君如此掛念,伶茉真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