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409宿舍人來齊了,但大家顯然都不在狀態,一個個蔫不拉幾的,提不起精神。
大年初二,別人都在家走親戚過年呢,他們卻要補課,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重要的是,家裡的油水他們還沒吃夠呢,就要回學校吃糟糠,鬼才願意呢。
幾個人聚在一起談論過年的一些趣事,以往最活躍的高超群卻沒有參與,躺在床上一句話不吭。
蘇慶知踹了他一腳,問道:“怎麼了?”
他唉聲嘆氣的說道:“你們是開學了不想來學校,我他^媽^的早就盼望著開學了。”
宿舍人一聽,都感覺稀奇,印象中似乎這貨是最期待過年的,臘月二十八放假那天,別人都回宿舍收拾東西,唯獨這貨歸心似箭的直接回家了。
“我爸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過年這幾天沒回過家,我媽一直在家生悶氣呢,弄得我老不帶勁了。”高超群起床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蘇慶知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天水的案子,難道說高連仲過年這些天一直在崗頭鎮採集證據?
這事還真說不準。
第二天上午,李衡全拿著成績單進教室了,新學期開學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排座位。
蘇慶知很欣慰,被林疏影折磨了半學期,終於可以擺脫她了。
這朵“金花”是一枝帶刺的玫瑰,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與人交往重武輕文,從不以理服人,至於說害羞、靦腆這類詞語,在她的字典裡壓根就不存在。
如此美貌,卻又如此潑辣,窈窕的外表下隱藏了一顆女漢子的心。
“我還要和你坐同桌!”林疏影直勾勾的看著他,直接把他自由飛翔的幻想碾碎成了泡影。
蘇慶知沒好意思當面拒絕,委婉的說道:“這事不能勉強,得看緣分。”
林疏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禁蹙眉說道:“緣分就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告訴你,姑奶奶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喜歡吃苦的!”
蘇慶知沒完全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林疏影拋給他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問道:“苦的反義詞是什麼?”
蘇慶知說:“甜。”
林疏影又問:“怎麼樣才能不甜?”
怎們樣才能不甜?
這個問題把蘇慶知問蒙了。
話說這妞的思維也太跳脫了吧?難道這就是代溝?
林疏影再次鄙視他:“強扭的瓜不甜,當然是‘強扭的’不甜嘍,所以你越是不想和我坐同桌,我就越要和你坐同桌!”
蘇慶知有點蛋疼。
蘇文婉走了過來,看著他,問道:“蘇慶知,我想和你坐同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