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啦,紫氣閣失火啦!”突生變故,引得眾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快救火,救火,老爺還在紫氣閣內!”
“爹!”發生這等變故,場中最不安的無疑是木蘭小姐,望著紫氣閣九樓的方向,她失聲叫道。
“木蘭!”
“大姐大”
不理會王曉與秦芳的勸阻,她朝著火雲蓋天的紫氣閣飛奔而去。
場中最為鎮定當屬楚王李源,炯炯有神的雙眼望著濃煙滾滾的紫氣閣,竟流露出一種讓人無法看透的期待,而後鎮定的說道:“大家不要慌張,跟隨我來,紫氣山莊有一條密道,我會帶領大家安全離開。”
“大姐大,等等我!”已將木蘭小姐當成兄弟的王曉怎會獨自離開,迅速跟了上去。
“盧公子……”秦芳欲言又止,微不可聞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到王曉的耳中,而這時齊王李冶幾個快步趕到她面前。
“大才女,你就別關心其他人了?此時最該離開的就是你,要不要陪我去喝兩杯,然後度過一個相擁而眠的夜晚,我保證我不亂動。”
“你……這個時候怎麼還有閒情說風涼話!”對於齊王的荒誕,秦芳小姐已見怪不怪,可她擔憂的目光未曾離開過紫氣閣的方向。
“哎,我看你那啥也不大,怎麼這麼無腦,讀書人就是讀書人,果然應了一句話,書讀多了人會傻,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任何事!”
本想發火的秦芳,聽到後半段安心的話,急切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邊走邊說!才女,這邊請!你沒看見剛才我皇兄的反應麼?大火都燒了這麼久,紫氣閣內有任何反應嗎?”
“你是說……”秦芳恍然大悟,吃驚的看著齊王。
“對,這就是一個局,一個請君入甕的局,不下點成本,魚怎麼會上鉤。不過丞相府的各位演技差了點,換做是我,絕不會來闖這必死之局,可貌似那群傻魚還是上鉤了。”看著東邊,齊王背手悠閒道。
場外驚慌不已,紫氣閣內卻是另一種情況。
九樓之中,一名老者正襟危坐,閉目養神,絲毫不理會外邊的沖天火光。
沉浮官場數十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場面,司徒老丞相有何懼?
縱使保養的好,歲月依舊在這位老者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雙鬢灰白,滿臉飽經風霜的皺紋正訴說著這一切。
“不愧是三朝元老,司徒丞相好氣魄啊,面對沖天火光仍能淡定自若,在下佩服!”伴隨著充滿敵意的問候聲音響起,三道人影緩緩步入閣樓正中。
為首者是一名女子,周身被黑紗籠罩,只剩一雙裸露在外的美麗、清亮大眼。
縱使這樣也無法掩蓋其曼妙的身姿,嬌聳秀拔的玉峰,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優美修長的玉腿,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惹火無比。
開口說話之人,是站在她右邊的一位老者,老人身材高大,脊樑挺直,眼神如電。
雖是一個老人,卻鋒芒畢露,給人一種奇異之感,整個人就像一柄絕世寶劍,震懾人心!
司徒洪緩緩張開雙眼,炯炯有神的雙眼看向來者,冷淡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正氣存內,邪不可幹,我乃儒門之人,光明磊落,怕爾等邪魔妖孽,豈不是笑話!”
“好,說得好,好一個儒門之人,可惜儒生大都俗不可耐,目光短淺,不知好歹,最後落得英雄氣短,不知老丞相要做哪一種?”白髮老者繼續冷笑道。
“不知天易教各位深夜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司徒洪並不正面回應。
這時黑衣女子左邊的年輕人開口道:“司徒老兒,不要倚老賣老裝糊塗,我們此行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
他是一個急性子,邊說邊指指點點,話才說到一半,便被身邊的黑衣女子用凌厲的眼神打斷。
“司徒前輩,小女沁荷,此番前來並無打擾之意,只是想拿回本教的鎮教之寶!”天易教的人居然會如此好言好語,著實令人吃驚。
天易教那可是眾人口中的魔教,三十年前幾乎橫掃整個九州,當時其勢力之大,難於估量,教徒不下百萬,教內高手無數,多次挫敗華夏皇廷。
天易教的教主歐陽更是強到離譜,堪稱“無皇時代”第一人,他率領天易教不但佔據華夏半壁江山,更是連挫九州各路高手,威勢如日中天。
他妄言要橫掃整個九州,將整個華夏都變成天易教的領土。
本來他的計劃一切都順風順水,誰知王曉的父親王辰橫空出世,在歐陽鼓動教徒發動最後攻擊之時,王辰孤身一人殺到魔教總壇,以一己之力重傷天易教眾多高手,更是將歐陽當場格殺,此後天易教一蹶不振。
華夏皇廷趁機聯合各大勢力收復失地,全面追殺天易教教徒。
無奈之下,天易教選擇遠遁海外,近年來從未踏足過天宇五域,直到王家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家主王辰不知所蹤,他們才出來積極活動,試圖找回昔日的榮耀。
“哦?恕老夫愚昧,不知貴教的鎮教之寶是何物,又與老夫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