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殺心,斗轉星移,人起殺心,天翻地覆,今夜的厘山註定不太平。
王曉握緊手中鋒利的長劍,任雨水打落在身,他無聲無息、步履堅定地向花家眾人所在之地迅速逼近。
在追殺與被追殺的過程中,為了生存下去,殺戮是唯一的選擇,如果這時還心存仁慈,就是愚蠢,愚蠢就代表著死亡。
為了活下去,已沒有對錯,唯有生死,王曉只能不擇手段地消滅敵人,殘酷的處境,令他沒有退路。
大雨滂沱,熟睡的人殊不知死神已降臨,他們壓根沒有想到敵人會如此瘋狂,更沒想到王曉會來得這麼快。
踩著嫻熟的瀟湘雨步,王曉無聲無息地向花家夜間的營地移去。
十二個帳篷呈環形搭建,彼此間的距離緊緊相連,在十二個帳篷正中的圓心處,有一個略小的帳篷,裡面還有燭光跳動,在帳篷上倒映出一箇中年男子的模樣。
毫無疑問,那是花家最後的高手,為了照應眾人,營地才如此搭建佈局。
王曉看了看手中抓來的野兔,露出了一絲微笑,緊接著,他放下手中的長劍,撿起一粒石子彈了出去。
彈出去的石子直奔帳篷右邊的一棵大樹而去,經大樹反彈,最後落在中年男子的帳篷上。
同時,王曉左手一揮,野兔便落向帳篷右前方的林間,透過這兩個動作的掩飾,他製造出有人在右邊活動的假象。
這樣的舉動果然引起了敵人的注意,中年男子迅速走出帳篷,看向右邊,野兔造成的波動,一時間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這次追殺中,王曉一系列的反襲殺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中年男子有些不放心,決定去右邊探個究竟。
雖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先是仔細審視了周圍一番,無奈王曉早就準備,將身體機能降到最低,沒有外放出半點氣息。
最後,那中年男子叫醒了兩名花家弟子,簡單吩咐一番後,才朝著右邊追了下去。
大雨傾盆而下,高空中閃過一道道雷電,在這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條魔影隨著花家高手的離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花家的夜間營地裡,頓時,整座山林都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點穴封喉,利劍劃過,血花飛濺,預示著王曉的敵人又減少了一名。
雪亮的長劍無聲無息地劃開一座又一座帳篷,鮮血噴灑,熟睡的花家弟子就這樣身首異處。
得手後,王曉悄無聲息地退走,像幽靈一般來到了另一座帳篷外,長劍輕挑,帳篷劃開,鮮血狂湧代表著生命的逝去。
對於花家眾人來說,這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夜晚,一個如死神般的鬼影在不停地吞噬他們的生命。
最終,二十四顆人頭的滾落,花家一干人等除卻那名高手外已全被王曉斬殺。
十二個帳篷被切開,血水向外汩汩而流,混合著地上的雨水,地面都變成了紅色。
對此,王曉沒有一絲憐憫,也沒有一絲愧疚,並不是無情,而是他沒有選擇。
殺人者,恆殺之,僅此而已。
茫茫天地被水幕掩蓋,瓢潑大雨沖刷著林間死亡的痕跡,王曉並沒有離去,他執劍而立,任由大雨淋漓沖刷,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正前方,等待最後敵人的到來。
每名武者都有其獨特的傲骨,以武勝武是他們必生的追求,正是這股傲氣驅使著王曉,讓他產生與花家最後這名高手公平對決的想法,就算是敵人也不例外。
只有這樣做,他認為才對得起手中的劍,對得起自己一個武者的身份。
他體內的護體精元之氣澎湃而出,落在他身上的雨點被擊的四處飛濺,在他身體四周飄起一層水霧。
原本打溼的衣衫早被流轉的護體精元之氣烘乾,無形的護體精元之氣將雨水阻擋,在他體外形成了一道水幕。
王曉右手緊握破曉劍,劍指前方那迅速逼近的人影,戰意激昂,他迫切的想要一戰!
已無須多言,敵人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到來,花志軍已猜到花家一干人等死亡的結果,想到此,他心中的萬千怒火似火山一般噴發。
“小雜種,納命來吧!我要你血債血還!吃你的肉,飲你的血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一道劍氣夾帶著花志軍的怒火,向著王曉衝擊而來,耀眼的匹練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人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當你們陷害我時,就已經註定有今日的結果!你們應該早有覺悟,死亡是你們唯一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