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逃出城外,尋得一處安靜樹林,開始閉目凝思,身上泛出光華,如水波一般的光暈不斷向外擴散,讓周圍都充盈著淡淡的光輝。
兩女對決時的場景開始浮現在眼前,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覺得心中一片空靈。
天地有聖樹,上通天宇,下達九幽,眾神緣之上天,乃建木也。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舉,與天公比高,想要做到如此,在體內的修煉出通天建木即可。
建木的生根、發芽、生存、開枝、散葉、開花、結果,乃至最後的永恆,就是修行之道。
魂石開闢成海,踏上修行之路,是機遇更是挑戰,想在魂石之上修煉出建木之芽,必須先跨越環繞在魂石周邊的海洋。
讓魂石紮根於建木,讓建木之芽穿越魂石之海,亦是修行。
建木的年輪代表了修士的生命,修為的提升,建木的生長,生命才會不斷延續。
魂石之海波濤洶湧,魂石周身亦是暗流不斷,要修煉出建木,何其艱難,眾多修士終其一生都無法自己的建木跨越魂石之海。
此刻,在王曉的感悟下,他體內的魂石海面,變幻萬千,一會兒星河懸天,一會兒天穹枯寂,生長與衰敗,鼎盛與滅亡,不斷交替輪迴。
直到朝霞初升,第一抹陽光映入眼簾,他才回過神來。
”哈哈,太好笑了!“
昨日逃出鍾雲城,王曉與宮保雞丁兵分兩路,他在林間修煉感悟,宮保雞丁則去打聽師兄宋清的訊息,王曉睜眼便看到了笑得在地面翻滾的宮保雞丁。
“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你自己快去看看吧,現在整個鍾雲城都在跪拜你,哈哈,笑死我了。“
”跪拜我,怎麼回事?“
”還不是因為你把鍾雲城的瘟神送走了,你可是人家的真命天子,以後可要好好對待人家。“
昨夜,孫黑蕾離開鍾雲城,宣稱已找到如意郎君,今生非他不嫁,說完便揚長而去。
鍾雲城如臨大赦,潛伏在外的男子紛紛現身,整個鍾雲城瞬間人聲鼎沸,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那陣仗比新春還要喜慶。
“我師兄的事打聽的怎麼樣呢?“王曉滿臉黑線,不得不岔開話題。
“哎!萬萬沒想到!我原以為我是孤獨的,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媲美我的存在,終於不用獨自感受高處之寒,我就知道我的兄弟宋清不是一般人!”宮保雞丁掩面扔給王曉一大堆宣紙。
“你的兄弟?我的師兄怎麼就成了你的兄弟呢,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接過宣紙一看,王曉終於明白大師兄為何會說自己一去鍾雲城就可以找到宋清師兄。
這不叫有名,簡直是太有名!
宋清,中州人氏,鍾雲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在整個九州也很有名氣,可鮮有人見過他本尊,準確地說無人知道他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如若他有閒情,去茫茫人海的鐘雲城走上一遭,也沒人會認出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涼山大盜——宋清。
這麼一個彷彿不存在的人,卻成了鍾雲城的噩夢,帶領手下一群號稱“瑣麻利”的強盜,將整個鍾雲城攪得天翻地覆,讓城內的富豪惶惶不可終日。
瑣,顧名思義猥瑣至極,這群強盜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更氣人的是他們將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等計策運用的爐火純青,經常將各大富豪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就逃得五里不見煙,讓追捕者無計可施。可一旦追捕者放鬆下來,他們又變得如跳梁老鼠那般猖獗,敢在追捕者的眼皮下興風作浪。
總之,從不和追捕者正面交鋒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敵來他們跑,快到他們似乎不曾出現過一般;敵休他們擾,這時他們又無處無在,讓人防不勝防!
在追捕過程中,追捕團隊感到自己像耗子一般被對方戲耍,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下一步的打算對方都一清二楚。
次次都這樣,,無一例外,這絕對是權謀的碾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天才,才能帶出這麼一批毫無敗績的土匪。
麻利,則是他們作案風格的寫照,言語麻利,說一不二,放話要搶誰,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可能話還未說完,他們就已經得手了。
手腳更是麻利的沒話說,風一般的來,風一般的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所過之處,還給被劫之人留下一條完整的褲頭,那肯定是他們大發慈悲。
這群強盜讓鍾雲城的富豪認識了什麼叫貪得無厭,一般盜匪,只會偷盜一些值錢的金銀珠寶,可他們沒這麼高的覺悟,所過之處,稱得上寸物不留,故而人們更願意稱他們為“蝗軍”。
拋開宋清傑出的領導才能不談,他個人能力同樣稱得上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