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棉還是第一次聽沈先生提起他小的時候,見沈先生提到外公,再也不像以前陰沉,沈先生終於過了心裡的坎,瑾棉高興,也來了精神,錯過這次以後沈先生可不會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八卦的問,“沈先生,你小時有沒有什麼糗事?”
沈鴻煊把玩著兒子的小手,抬眼注視著瑾棉,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滿足瑾棉的好奇,“有,不過只有一次,從小我都是外公養大的,所有的標準都是繼承人的生活,外公不信沈傑明,所以一直希望我長大,及時這樣,我也是快樂的,家庭健全,無憂無慮的,唯一一次,從來不哭的我,哭的很慘,具體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整潔的衣服到處都是鼻涕淚水,髒死了。”
瑾棉握緊了沈先生,唯一一次哭,應該是偷聽到真相的時候,沈鴻煊見瑾棉沒反應,眼底嘆氣,這麼明顯的提示,這丫頭竟然沒想起來,也是當時她還太小,沈鴻煊有些賭氣的揉著瑾棉的頭髮,“好了,我說了,該說說你了。”
瑾棉歪著腦袋回憶著,“沒有,我沒有糗事。”
瑾棉怕沈先生不信,還準備發誓呢,沈鴻煊握著瑾棉的手,“我信。”
兒子這時啊啊的叫著,瑾棉一看小傢伙正咬著自己的手,噗呲笑了,“傻兒子,自己的手是不能吃的。”
沈鴻煊也一臉的笑意,瑾棉這才想起問,“沈先生,兒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媽可說了,爺爺可沒少準備名字。”
沈鴻煊仔細的擦著兒子的口水,對著瑾棉說:“沈瑞濬,和陽陽都帶瑞字。”以貞在號。
瑾棉默唸了兩聲,“沈瑞濬,寶寶有名字了。”
市醫院,冉智源和米如被帶進了看守病房,冉冉頭上包著紗布,靠坐在床邊,眼睛一直盯著門口,見到冉智源和米如,激動坐著了身子,“爸,媽,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管我,你們一定會來見我的。”
冉智源和米如沒上前,冉智源冷淡的說,“別誤會,我們來只是想聽,你要說什麼?”
冉冉倍受打擊,搖著頭,“這不是真的,你們不會這麼狠心,爸媽,我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對,我改,我願意贖罪,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米如寒著臉,訓斥著,“到現在了你還讓我們救你,你對我們女兒做了什麼啊?差點一屍兩命,瑾棉怎麼你了,你要一步步加害,你對得起我們的養育嗎?”
冉冉要想下床,可一隻手被拷在床上,猛然一起身跌坐了回去,焦急的說:“媽你聽我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吳秀敏,都是她,一切都是她乾的,是她找人去害瑾棉的,一切都是她,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冉智源哼了一聲,“你又怎麼知道是她找的人,你有什麼證據?”
冉冉張著嘴,愣了,是她,她怎麼證明?告訴吳秀敏找過她,告訴吳秀敏給她打了電話,還有投標書的交易?不能說,這些都不能說。
冉智源諷刺的笑著,“怎麼不說了,因為你參與了,所以說不出來,口口聲聲說是吳秀敏,其實是你心裡的願望,你就是想要瑾棉死,你好重新回到冉家,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冉冉感覺不認識冉智源,現在的冉智源和冉燁霖好像,這不是她熟悉的爸爸,冉冉尖叫著,“不,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說了。”
冉智源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冉冉,冉冉縮著身子,冉智源冷冷的道:“怎麼現在怕了,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想要的太多,鳩佔鵲巢二十多年,你不知道感恩,反而變本加厲,我們冉家對你不薄,可是你怎麼回報的我們,現在還有臉讓我們來救你,痴人說夢。”
冉冉單手捂著耳朵,拼命的搖頭,“不,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冉智源冷笑著,“我當然不是,我女兒是葉瑾棉,不是你冉冉,你的父親還在監獄中,哦對了,葉志遠好像得了重病,鬱結於心,怕是活不長了,你說他想不想見見你這個女兒呢?可惜你們哪怕進了監獄也不能相見。”
冉冉猙獰著五官,仇恨盯著冉智源和米如,“住口,你們口口聲聲說待我不薄,可是你們怎麼做的,一發現葉瑾棉,立馬把我踢開,一點情面都不留,有什麼資格來職責我。”
米如被氣到了,“你還有臉說,楚楚的事情不說,陽陽的事情呢,你怎麼不說?我們為你考慮,是你寒了我們的心,人心是肉長的,也會受傷,今天看來我們是來對了,再次認清你的嘴臉。”
冉智源也感覺沒有留下去的意義,“我們走。”
冉冉一看慌了,不,他們走了,誰能救她,冉冉跳下床,疼,被手銬著的手,瞬間勒紅,“爸,媽,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冉智源停下腳步,回頭注視著冉冉的狼狽,眼裡閃過複雜,“你在裡面好好反省吧,希望出來能夠好好做人。”
冉冉哭喊的聲音在走廊迴盪,冉智源和米如加快了腳步,米如很傷心,她和智源以為會聽到冉冉真心的悔改,到底是奢望了。
冉冉怕了,喊著爸媽,無人回應,“啊”的喊著,她不要坐牢,光鮮亮麗的她,怎麼能在牢房內待十幾年,她會死,她會死的,她不要坐牢,趁著看守警察沒注意,帶著狠勁,苦肉計,腦袋狠狠裝到了衣櫃上,嗡的一聲,張大了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閉上了眼睛,眼裡的光亮講述著她後悔了。
冉智源和米如怕現在會醫院,給瑾棉添堵,回了家,也正好給瑾棉做晚飯。
晚上瑾棉吃過晚飯,沈先生給瑾棉簡單的擦拭著身子,沈鴻煊見瑾棉痴痴的看著自己,抬頭問著,“沈太太怎麼突然這麼看我?”
瑾棉微微一笑,“因為沈先生帥。”
沈鴻煊將瑾棉的手放進了被窩,吻了瑾棉的額頭,“沈太太可要看住了。”
瑾棉不服氣,“…….怎麼不是沈先生看住我,哼,沈先生可比我大好多,要吃香也是我才對,現在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的,沈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沈鴻煊挑眉,“沈太太膽子很大,我給你記著,咱們一個月後再算賬可好?”
瑾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很沒骨氣慫了,一頭狼,她怎麼招架的住。
沈先生哼哼了兩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