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瑾棉坐在位子上,手不斷的攪動著咖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孫淼越觀察著瑾棉,心裡越恨。原本是個棋子。現在不但脫離了她的掌控,而且過的還很幸福,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瑾棉渾身上下散發的幸福,怎麼都掩飾不住,想到自己,一直委曲求全,孫淼差點掰彎了手中的勺子。
中午瑾棉剛出大門,就碰到守候的孫淼,躲也躲不掉,只能跟過來。瑾棉垂下眼簾,一個葉瑾晴出事,好像所有人都在為了她的事情奔走,不羨慕是假的,她也是人。
孫淼知道,如果她不說話。估計瑾棉不會開口,壓下心裡的不甘,掛上了和藹的面孔,開口道:“棉棉,這段時間太忙,沒怎麼關心你和鴻煊,最近怎麼樣?”
瑾棉心裡暗自翻著白眼,他們怎麼樣不是在你們眼皮子地下?只是不能這麼說。淡淡的道:“挺好的。”
“那就好,我和你爸還掛心呢,現在也放心了。”孫淼接話道:扔見帥才。
“您操心了。”瑾棉淡笑道:
相比瑾棉的淡然,就連孫淼都感覺自己過於刻意,卻又不能不開口,“淼姨知道你和瑾晴有點小矛盾,可是你們在怎麼也是親姐妹不是,哪裡有隔夜仇,瑾晴那孩子直,以前有什麼衝撞你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裡去。”
瑾棉勾著嘴角,直視著孫淼,“淼姨,不是我針對瑾晴,是她一直在針對我,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有的她都搶,她是不是把我當姐姐可難說。”
面對瑾棉的不客氣,孫淼臉上有些尷尬,卻不是好打發的,“好孩子,淼姨知道你委屈,今天就給淼姨一個面子,瑾晴現在還懷著孕,真受不了看守所的罪。”
“淼姨,我就不懂了,怎麼你們都認為我是警察不成,瑾晴是清白的,一定會放出來,我哪有能力去救她?”瑾棉裝傻到底。
孫淼和藹的神態微微一變,眼睛眯了起來,對於瑾棉的油鹽不進很是惱火,卻要壓著,“淼姨知道你說的對,你要相信瑾晴是受害者,一定是有人陷害她,她不會幹違法的事情,她也沒有動機不是。”
這點瑾棉也想過,始終想不明白瑾晴為什麼會偷投標書,昨天也問了沈鴻煊,沈鴻煊說查到瑾晴哪裡就斷了,瑾晴背後是誰?
瑾棉打量著孫淼,難道是孫淼?的確是有動機,可是又不對。
“淼姨你到底想說什麼?”瑾棉不想繼續打太極下去,感覺特別的累。
孫淼眼裡閃過光亮,“鴻煊很在意你,你的話一定是有作用的,你跟鴻煊說說,自己一家人,起訴海青青就好了,把瑾晴放出來吧!”
這才是目的,瑾棉抿著嘴,她如果說瑾晴過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呢?沈先生只是有證據說是瑾晴乾的,卻沒有確鑿證據,更多的是想借著瑾晴的事情,給背後人一個警告而已,孫淼會不會吐血。
估計孫淼並不知道沈鴻煊手裡到底有多少證據,所以才會亂了方寸,竟然想到求她。
瑾棉勾著嘴角,“淼姨,鴻煊的為人你也知道,我怎麼可能左右的了他的意思,我真的幫不上忙,我還是原話,瑾晴清白的自然會沒事。”
“你。”孫淼忍不住變了臉,又感覺不對,連忙恢復失望的樣子,雖然接觸的時間少,沈鴻煊和瑾棉的接觸也不是很多,但是也能透過訊息看出來,沈鴻煊那個冰山對葉瑾棉的在乎,葉瑾棉的話都說託詞而已。
瑾棉攪動著咖啡杯,端起來喝了一口,能撕碎孫淼完美的假面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看著孫淼一字一頓的道:“淼姨,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孫淼恨的只咬牙,卻要裝出和藹的樣子,“你說。”
“淼姨好像特別關心瑾晴,從小我就不懂,您對瑾晴比我媽媽都好呢!”
瑾棉的睦子太過清澈,好像看穿了孫淼一樣,孫淼心裡咚咚的直響,面上一點變化都沒有,笑著道:“棉棉這是吃醋了?”
瑾棉嘴角抽搐,她才沒有,就是好奇,孫淼對瑾晴的確太好了,好的像是親生母女一樣。
“沒有,淼姨我就是好奇。”
孫淼淡笑著道:“你也知道瑾晴和越澤同歲,越澤這孩子自從回到沈家,從小就被送走,後來又出國學習,一直都不在我身邊,我啊,怎麼都是個母親,也會想自己的孩子不是,正好瑾晴和越澤同歲,就把感情放到了瑾晴身上。”
這麼解釋也合理,瑾棉站起身,“淼姨我下午還有約會,先走了,您說的我幫不上忙。”
瑾棉走了,孫淼掰彎了銀製的勺子,臉色陰冷異常。
沈鴻煊已經越來越強大,現在的沈鴻煊幽暗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都會感覺到害怕,當年不懂事的孩子,怎麼會突然變化這麼大,一定是兩個老不死灌輸了些什麼,又從海管家那裡打探到了什麼訊息,還有那個海青青,孫淼抿著嘴不能留。
更可恨的就是葉瑾棉,孫淼感覺自己真的魔障了,每日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沈鴻煊的母親,然後畫面又和葉瑾棉重合,孫淼一直越來越壓制不住對葉瑾棉的厭惡,今天葉瑾棉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好像話裡有話,孫淼攥緊了拳頭。
拘留所
海青青眼淚都快流乾了,可是依舊沒有等到沈鴻煊來救她,她後悔了,不應該聽葉瑾晴的話,放葉瑾晴進辦公室,後來投標書丟了,她才知道被人利用了,她說要見沈鴻煊,為什麼沈鴻煊沒有來。
她不明白,沈鴻煊不是想知道爺爺醒了說什麼嗎?
她後悔了,當時爺爺醒的時候,她不該問東問西,沒有聽爺爺到底要說什麼,直到爺爺嚥氣了,她也只聽到了老宅兩個字。
就在海青青以為沈鴻煊不會來的時候,有人來了,“出來,有人要見你。”
海青青懷著期待走出去,看到的竟然是方碩,“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