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卡,又誰去值守?”
隨後,俠骨和隨雲從暗地裡閃身出來,落在地上。“老幫主,就由我們兩個老骨頭一起去攔住他們吧。”
“俠骨,隨雲。你們兩個隨我征戰了多少年了?”魔煞看到是他們兩個,不禁一愣,問道。
“回稟老幫主,我們當年是在鳴沙山上結義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入的天煞盟。算起來,已經有三十六年了。”頭髮有一半是白色的俠骨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你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春得意的小夥子。”魔煞看他頭上戴著的紅花,又搖了搖頭,說:“還想著她呢?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放不下心裡的結。”
俠骨淡笑道:“能追隨老幫主,一直是俠骨的福氣。這花名為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在我心中,那名女子已經是個回憶。這花存在的意義也僅僅是接引生死。”
魔煞嘆了一口氣。只有他才知道那女子在俠骨心中之重,他依稀模糊地記得那時候年少,他們同時遇到了一個女子。紅衣似血,手上捏著的就是這樣一朵花。可惜那個女子喜歡的人是他,不是俠骨。就當魔煞作為大哥幫他們兩個撮合在一塊的時候,那女子性子之烈,居然跳崖了。俠骨只抓住她頭上的這朵花。只有他才記得這女子說過的話。“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當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俠骨卻永遠只記得那個女人,並且把自己心愛的件柄也刻成那個花的花紋。他一直未娶,並且把那名女子視為他唯一的妻子。
而站在俠骨身邊的隨雲,一直用悠閒的眼神看著他們。他的容貌依舊和當年差不多,像個清秀的少年郎,只是頭髮全白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站在俠骨身邊,是他的好兄弟,好搭檔。當他看著那朵花思念舊人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給他倒酒,聽他絮叨陳年往事。當他勇猛殺敵的時候,他就用軟劍給他關照後面殺過來的敵人。
當年要不是俠骨執意要跟隨魔煞打江山,怕是現在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吧。
這俠骨一直作為風雨的一柄利器,直插敵人心臟。只要敵人見到這朵紅花,就知道死期已至。
風雨樓的人見狀,均傷感起來。
見氣氛不妙,那隨雲調侃了一句。
“呵,我們的老幫主什麼時候也這樣像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了,再說下去,就捨不得走了!”風雨魔煞聽了,挺直了腰身,往他們兩個肩頭一拍,說:“好!辦完了事情,哥哥再請你們去喝酒!”
隨後,又囑咐了一句:“記住,不要硬拼!”
俠骨和隨雲告辭離去。
風雨魔煞只見他們的白髮舞動,心裡生出一股酸意,彷彿他們這一去就永遠也回不來了似的。
其他的人也摸摸的擦著自己的武器,沒有人作聲。說都知道,不久之後就會輪到一場大戰。一場沒有勝負的戰鬥!
不管結果如何,損失最慘重的都是大當家。
一邊是多年兄弟,恩重如山。一邊是心愛的女兒。哪一邊倒下來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曾經紅光滿面,意氣風發的他,現在雖然穿著錦袍,也如同一個老人家一樣,憂心忡忡思慮重重。
他們只看到一個身形魁梧的背影,頭髮斑白,舉頭望天。
良久,他才沉聲對底下說:“來人!給我拿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