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嬪妃娘娘什麼的出宮也不能坐轎子嗎?”風雨小米驚訝地問道。這麼長的路就她這練過武的人都走著吃力,難道那些嬌滴滴的娘娘們腿腳就比自己強?
“咳,你見過有哪個貴妃娘娘可以隨便出宮的。就你命好,有皇上寵著,皇子們慣著,小心閃著你的細腰。”遠離了天子,李淳風又恢復他那我行我素的做派。她是不知道那叫龍攆啊,不是誰都能坐得起的。
出了內宮,風雨小米終於可以坐車馬了,真是累死了。她挑簾一看,上的是個牛車。好吧,牛車就牛車,總比走路強。李淳風也上了牛車,對著她笑道:“入宮不久,變嬌氣了。”
“我也覺得,自從入了宮,我這一身都嬌貴多了。”風雨小米臭美的說。
李淳風看她得意的小樣兒,忍不住動手捏了捏她的臉。肉肉的,彈性好,手感不錯。
“李,李,李大人,你放手!”風雨小米摸著捏疼的面頰想:這李淳風怎麼了,我好歹是個公主哩!怎麼的一出宮就君臣不分了。
“叫李大哥。”李淳風聽到她的稱呼作勢又要下手。
“大哥,李大哥!李師兄!”風雨小米好女不吃眼前虧,立即從善如流。
李淳風眯著狐狸眼睛笑起來,他好想有個師妹可以這樣欺負,現在終於遂願了。
“李大哥,你剛才笑得好可怕,好像只狐狸哦!”風雨小米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胡說,我們奇門中人,生得那叫一個道骨仙風,怎麼可以用那畜生的名字來形容。”李淳風露出了不屑的笑。
啥?仙風道骨,不說話的時候還像。風雨小米把手放在被捏疼的面頰上搓搓。一會牛車就拉到地了。
只見祭壇上面站著一大群人。
為首的那個就是袁天罡,他站在高臺上率領群臣在做祭祀前的預演。高臺上面插著的棋子在風中烈烈作響,寬袍廣袖高高的飄起,罈子前面插的大香燭也是忽明忽暗的。
袁天罡拂塵掃過,在說一些艱深難懂的古語,叫他們“跪”就整齊地跪下,叫他們“拜”就乖乖拜下,一干人等戰戰兢兢。
手上拿著本冊子嘰裡咕嚕的開始念祭祀詞,洋洋灑灑唸了好長一段都沒有停下來。
日頭正當午,大家的汗水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有的紅袍背後都溼了一片。
風雨小米看場外有讓人休息的地方,上面有傘蓋等遮陽之物,就坐上去,從高處眺望他們的活動。李淳風也眯著眼睛看他們,這只是常規演練。平時要做什麼秋祭,冬祭。
不參與祭祀的下人也忙著圍觀袁大人的神仙風姿,希望能沾沾福氣。
秋天的太陽曬得人乾乾的都要脫水了。風雨小米舔了舔嘴唇,看見李淳風仍然看得津津有味,拉拉他的衣角問“李大哥!什麼時候搞完啊?”
“這片祭辭才唸了三分之一不到,還有幾個篇章沒有念呢?”
“啊?!!三分之一?我們在這裡站了也有一炷香了,這才三分之一啊!”
李淳風看風雨小米覺得沒勁,就拉著她的手說:“好吧好吧,我帶你去四處參觀一下。”
風雨小米發現凡是走過之處,他都和那些下人熟稔的打招呼,“黃哥,今天輪到你值日呢?”
“呂嫂,今天做什麼菜?給我添兩雙筷子。”似乎常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