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拿著那把扇子不動,眼珠急得亂轉,汗珠從頭上掉下來。
風雨小米看他中招,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杜公子,你就保持這個帥氣的姿勢一兩天,兩天之後自然穴道解開。對了這個姿勢出恭可能不太方便,你就叫人抬你回去吧,哈哈。”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點疼,戳在細皮嫩肉的杜荷身上還真管用。看來少林點穴功夫可能進階了。
“你,你你!”杜荷發現自己可以說話,就是渾身僵硬穴脈不通動彈不得,氣了個半死。
“我好男不跟女鬥,你快幫我解開!”
“啊呀不好意思,我手指太疼,我解不開。無名,你快幫我看看手指咋了,是不是殘廢了?”她把手伸到蕭無名面前,白白嫩嫩,一雙好看的手,十指尖尖,粉紅的指甲如花瓣一樣鑲嵌在上面。看得這些男人眼睛都直了。
蕭無名托起她的右手手指逐個捏一下,輕輕揉了一下,說:“沒事。一會敷點化瘀散就好了。”
杜荷眼睜睜的看著風雨小米自己把豆腐送給別人吃,都傻了,那些在梨花谷裡的淑女模樣,冷豔冰清,都是裝給他看的啊?風雨小米示威似的看向他,回頭問蕭無名:“蕭無名,你臉紅了沒有?”
“沒有。”
“你幹嘛不臉紅?”
“……”(蕭:我可以說我臉皮厚你看不出來嗎?)
“幹嘛那個人臉紅?”她說的是杜荷。
“他對你心懷不軌。”某人很正直的說道。
杜荷:“原來,那些外頭的傳言都是真的!只恨我沒有早點對你下手,恨恨恨!來人啊把我抬回去,我要快點稟報太子爺。”一群人過來把保持著帥氣姿勢的杜公子架出了朗月閣。
風雨小米真是莫名其妙,什麼傳言?我這麼低調的人也會有傳言?什麼了不得的八卦還要報告給太子爺聽,我跟他很熟嗎?
朗月閣的下人們都圍過來,一些人給何富貴掐人中,一些人給風雨小米說好話叫救人。
“何掌櫃?他怎麼了?”一堆圍觀的人走開,風雨小米這才注意到何富貴躺在那裡。
“他可能剛才受到驚嚇,需要壓壓驚。”
“抬過去給張公子,他的事情他負責。”風雨小米想起可能是剛才張躍在這裡釋放殺氣害得大家發抖就那陣子鬧的。她看他們剛抬起來,又說:“等等,放下!”那些人依言放下。
她想:作為小蟑螂的主人(喂,誰同意了?)就這樣叫他們抬過去可能太不近人情了,她怎麼也得想辦法治療一番再抬過去是不?這叫盡人事。
風雨小米眼珠一轉,想了個主意:“何掌櫃經常聽人彈音樂,不如我們來給他做個音樂療法,應該可以起到凝神定驚的作用。”
“你確定嗎?”蕭無名眼角一跳。
“你是不知道,張躍的師傅是個發明家,所以也給了我一些創作上的靈感。我決定,用琴來給人做治療,何富貴就是我的第一個病人(試驗品)。”風雨小米興奮地說道。“蕭無名,你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證一下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大家集體為何富貴默哀。一些人抹著眼淚偷偷地撤回去搬救兵。
“哎?那些家丁怎麼都不見了?”
蕭無名抽抽嘴角,給她拿來一副琴。何富貴躺在地上,人家正睡得好好的。突然間一個小板凳輕輕地放下,然後是琴,然後風雨小米開始嘣嘣嘣的給他彈起了三段式的棉花。
彈到第一段:唧唧復唧唧
“他的臉更蒼白了。”蕭無名在旁邊解說道。
彈到第二段:小米當戶織
“他的臉變青了。”蕭無名在旁邊解說道。
彈到第三段: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他跳起來了。”蕭無名退後。
“你看他好了,他起來了!”風雨小米拉著蕭無名的衣角興奮地說。
“米,米姑娘,求求你別彈了,讓我睡一會吧。”何富貴真是頭疼欲裂,雙手抱頭。剛才那個冷氣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有琴聲來催命,真是讓人神經衰弱。
“爹,爹,你怎麼了?”何豔秋搶進門扶起她爹。剛才那些下人驚慌失措地向她和張躍求救,他們就趕過來了。
“哎,沒什麼,你扶我回去休息會。”他看見張躍,想起剛才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嚇得夠嗆:“張公子,你陪會米姑娘,她想彈琴。”
“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蕭無名在旁邊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