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風雨小米跟著梨花谷主學彈琴,張躍卻跟著他學制琴。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風雨小米的成績一般般,但是張躍卻很快出師了。梨花谷主還傳授了他一本據說已經失傳了的上古制琴方論。
不得不說風雨小米在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有限,只能靠後天培養和自身領悟。
梨花谷主也不打擊她,由她自由發揮。彈琴這東西要是硬性的去分優劣,就落於下層了,個人興趣愛好不同,從裡面獲得的樂趣也不一樣。
彈琴可以養氣啊,自己高興就行。
梨花谷主對她說:“你只要勝過自己,琴有所得,就行了。”
然後又轉去另一個院子看張躍。
張躍正在努力刨制一塊琴板,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有時候做事情非常認真,讓人自愧不如。
梨花谷主在旁邊不時出聲指點:
“琴身,這塊和這塊地方是最重要的,怎麼做得空靈通透,讓琴聲穿得高遠,這是你要去琢磨的問題。”
“有的過了又太沉,輕了又太空太飄。你看現在這塊就是不行。”他用手指敲敲琴板,讓張躍分辨它們的區別。
“每一家的製法都有自己的長處,需要你去琢磨。”
“多謝谷主指點!”張躍又在圖紙上做了一些改動,在那裡沉思起來。
梨花谷主從院落中走出來,自言自語的說:“這兩個年輕人與我有緣分,教他們這些,也不算是洩露天機吧?”
他提著一壺新得的梨花釀,出門去找谷裡的白莫愁喝酒。
只見他輕飄飄地飛身上了村子裡的一顆祈福用的神樹,這顆樹非常巨大,需要十幾人環抱才行,據說活了上千年。白莫愁最喜歡坐在上面,看看那些小孩子們寫的各式各樣的祈福願望。上去一看,果然看見他坐在那裡發呆。
“老白啊,我真是高興,我的琴終於有傳人了。”谷主把手上的酒丟給白莫愁,淡淡地說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白莫愁接過酒,不信的問:“是嗎?你是說鬼醫的那兩個徒弟?前幾天,你還說那小姑娘好像很遲鈍的樣子。”
梨花谷主卻一改常態,謹慎地看看四周,用漂亮的手結印放了一個什麼東西把周圍遮蔽起來。
“你沒看出來嗎?她靈臺的靈光是有人故意封起來的。那個人太厲害了,連我的琴音都解不開那個禁咒。”
“哎,我們兩個老的隱居在這裡多年,不就是圖個清閒嗎?你管那麼多事。小心上面來人。”白莫愁翻個白眼說。他的年紀看上去在三十多歲上下,一身白色的俠士裝束,腰上配著把寶劍。髮鬢有些斑白,但是樣貌也是清俊非常。
“我們這些上仙,沒有領神職,雖然說逍遙自在,可是也很無聊。你有沒有聽說,前些日子,我們頭頂的那位……在到處找一個私自下凡的仙女。”谷主的聲音低了下來。
白莫愁聽了,揮手加了一個雙重遮蔽咒語。
“私自下凡?你是說她動了凡心了?莫非是和凡人私奔?”看來這個叫白大俠的人的確很八卦。上面經常私奔個仙女什麼的,真是讓那些恪守清規戒律的仙人們糟心啊。
“不是。聽說,是出逃,而且還是紫薇大帝的手下。”
“哎呀,那現在紫薇大帝可慘了!”白莫愁咂咂嘴。
“是啊,幸虧我沒有神職。我記得當年還和他一起彈過琴,仙姿尤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