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了下來,解衍昭將冬至抱了下來,還是那條街,不同的是花燈好像比去年還要多還要繁複漂亮。
冬至愣了片刻被解衍昭拉著手往前走。
他們身後跟著一小隊禁軍,百姓們不敢上前來叨擾紛紛繞開路走,也是防止冬至忽然逃離他的身邊。
“想要什麼樣子的花燈?”
冬至的目光在一堆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花燈裡收不回來了,最後落在了一個兔子燈上,她記得去年她也有一個兔子燈的。
解衍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問就讓人取來了兔子燈。
冬至看著近在咫尺的兔子燈,抬起手,解衍昭還以為她要接住於是往前送了一點,沒曾想冬至竟是將兔子燈狠狠開啟。
嘴裡喊著:“解衍昭!”
冬至現在好像只會說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可以代表很多,比如現在就是代表憤怒。
解衍昭看著被她丟在地上已經壞了的兔子花燈,心裡一沉。
“不喜歡那就再看看。”
冬至忽然甩開他的手,因為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而瞪大了眼睛,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解衍昭回過神來立馬追了上去,緊緊的拉住她的手不放開。
冬至掙扎了好久,最後只是喊著:“解衍昭!”
“再多喊些,我喜歡聽。”
冬至愣住了,反而不說了。
“二位要不要買花燈啊?我這花燈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老伯拿著他的花燈過來。
解衍昭轉頭問冬至:“喜歡嗎?”
冬至沒回應。
但還是替冬至買下了花燈,這花燈確實獨一無二,底座是一個荷葉拖著一個雪白的‘珍珠’,‘珍珠’發著光亮漂亮又獨特。
解衍昭執意塞到冬至的手裡,這一次冬至沒有扔掉,可也沒表現出喜歡。
沒有逛多久冬至就不想走了,直接站在原地不動,解衍昭怎麼勸說都沒用,無奈只好將她抱著返回馬車裡。
馬車裡除了那盞發光的花燈,兩人都冷著臉。
解衍昭知道冬至已經在恢復了,而她恢復的意識就是甩開他的手,這讓他覺得不爽。
好像冬至清醒過來就會馬上不要他。
他盡力的靠近冬至身邊,將她抱在懷中,小聲說著:“冬至,不要再甩開我的手了。”
冬至閉上了眼睛,不想去聽。
翌日,解衍昭早早的離開了長歡殿,冬至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冬至?冬至醒醒!”那人又試探性的喊了句:“姑奶奶?”
冬至猛地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她張開嘴卻不知道要怎麼發出聲音來。
青傘見她如此也奇怪的撓頭,揮了揮手:“你怎麼了?”
忽然拍手激動:“難道是解衍昭那混蛋對你下了狠手,把你折磨成這樣的?這殺千刀的!”
冬至突然熱淚盈眶,望著青傘張開嘴:“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