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
二牛這次是因為她受了無妄之災,冬至一點都不想有人因為她而被解衍昭傷害,可偏偏解衍昭就是要用這種法子壓制她。
好像是告訴她,要是再和他對著幹,她身邊的人都會如此。
冬至坐回床上,藏在枕頭下的小紙忽然鑽了出來,碰了碰冬至的手背,好奇的看著她。
冬至用手指於它貼了貼,說:“你也想出去是不是?”
小紙只是歪著頭看她,然後敞開雙臂想抱她,可它身子太小了只能抱住她的幾根手指。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這種時候就容易回想起一些美好溫暖的東西,可她忽然發現她腦子裡那些溫暖的畫面,竟然大多都是來自和解衍昭在王府的時光。
解衍昭怎麼能做到傷她那麼重,又讓她愛的那麼刻骨銘心?
二牛傷好後,冬至的病也好全了,冬至一見他就愧疚的盯著他瞧,瞧的二牛怪不好意思。
“冬至,今天天氣那麼好,要不要去御花園逛逛?聽說那裡的花都開了,肯定很漂亮。”
進宮那麼久了,冬至從來沒有離開過長歡殿。
冬至看他:“你想去看嗎?”
二牛愣住,他知道冬至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但若是他說想去她肯定也會去的,於是點點頭。
冬至立馬帶上小紙人,換了一身衣裳便要出門了。
之前一直呆在長歡殿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走出來才發現這宮裡不是人人都把她的存在當做尋常。
只要她路過的人,總會在行過禮後拉上別人竊竊私語,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聽見御花園裡幾個宮女路過她時不小心說了句:“這就是陛下寵愛的冬至姑娘啊?”
那語氣說明了她對此十分不理解。
“噓,小聲點,之前伺候她的幾個就因為她風寒了,陛下直接把他們打得半死扔在浣衣局裡自生自滅,我可不想。”
“這麼嚴重啊?可我看她也不怎麼樣啊。”
二牛聽得窩火,想轉身去教訓人,冬至忽然拉住他,笑說:“我想聽。”
二牛無奈。
冬至與前面的幾個人隔了一排薔薇花,如今薔薇花開,胭紅的花朵一簇簇的擠在一起,冬至卻無心欣賞。
那些人也只看得到一排薔薇花,根本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就是他們談話的女主角。
“說的也是,我看孫太傅家的千金才配陛下嘛,可惜她居然逃婚了,真不知道這些貴女是怎麼想的。”
“誰說不是呢,就算不是孫小姐,陸貴嬪的容貌家世也不錯啊,何況她家兄還是陛下的心腹大將呢!”
陸貴嬪?
冬至心臟抽疼了一下,她以為解衍昭沒有納妃,原來只是他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就傻到以為他真的沒有。
又有個宮女接著說:“聽說這個冬至姑娘是玄師誒,你們說會不會是她給陛下下了什麼咒啊?”
幾人都不可思議的啊了出來,但細想之下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冬至苦笑。
小紙忽然從她的肩頭跳了下去,偷偷的跑到幾個人腳下,跳起來在幾人腳面上一人跺了一腳,疼的幾個人大叫出聲摔倒在地上,小紙立馬溜之大吉。
幾人還以為是對方乾的好事,互相埋怨著。
冬至一驚,蹲下身抓住跑回來的小紙,低聲斥責:“真是不聽話!”
二牛卻偷偷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