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昭來長歡殿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常服,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剛參加完婚禮的新郎。
他一進大門就聞見了濃烈的酒氣,不禁皺起眉頭,目光在院子裡搜尋起來,終於在一旁的石桌上找到了正在和二牛作鬥爭的冬至。
解衍昭黑著臉上去將冬至撈到自己懷中,二牛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手:“陛陛陛下!”
他沒想到今天解衍昭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她喝酒了!”
二牛無奈:“是冬至想喝,我沒想到她...她會把兩壇都喝了。”
喝了兩壇!
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在冬至貼上來的懷抱瞬間消散。
這若是醒著,就連看也不願意看他,如今喝醉了到願意讓他抱著了,不由得收緊了手臂抱得更緊了,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裡深深了吸了一口氣,貪婪的想冬至一直都這樣。
隨後在眾人的矚目下,解衍昭將冬至打橫抱起進了寢殿,二牛動了動喉嚨想跟上去,卻被解衍昭重重的關在了門外。
將她平放在床上,冬至迷迷糊糊的看見他在脫自己的衣服,忽然清醒了許多,身上卻沒有力氣,只能喊著:“解衍昭?你...你滾開!”
然而解衍昭卻把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用力的呼吸著屬於冬至的味道,聲音邪氣道:“我在,我就在你身邊。”
“我不要!你太會裝了,你會騙我,我不相信你,你做什麼我都不信你!”
解衍昭拉著她亂動的手按在他的腰上,悶聲道:“冬至,我雖然不後悔我做過的事情,但是我也很希望我一開始能和你坦誠相待,我也希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可以毫無顧慮的喜歡你。”
冬至聽得鼻酸,想掙開他的束縛,卻被他收緊了胳膊抱得更緊了,並且身上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一件的剝落。
“你放開我,今天、你要娶別人!你和別人...洞房花燭!”
冬至說著哭的眼淚橫流。
“沒有別人,今天我和你洞房。”
說完,一口吻上冬至說個不停的小嘴,輕咬著她的唇瓣,攪弄著她嘴裡的一切,剝奪著她的空氣,恨不得將她吃進嘴裡,融進身體裡,一輩子都不能分開。
冬至覺得身上清涼了許多,一隻手肆無忌憚的鑽進了她的衣服裡,極度渴望的撫摸著她的背脊。
他的重量壓在冬至的身上,滾燙的氣息包裹著她全身,冬至清晰的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她喝醉了什麼都不想不起來,也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如果註定她逃不掉,那就拉著解衍昭一起沉淪吧。
屋外下起了暴雨,院子裡的桃花被雨水粗魯的對待,一開始桃花枝還搖擺著樹幹想要躲避,可那雨滴實在兇猛,花瓣被雨滴摧殘的掉下了樹枝,飄飄蕩蕩的落在泥地裡,可雨滴任舊不肯放過它,將它從泥地裡沖刷乾淨又再度進攻,反反覆覆折磨的桃花枝不堪重負,終於放棄掙扎。
冬至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可以稱之為噩夢。
夢裡她好像被扔到了一片雲朵上,一會兒從雲端落下去,失重的感覺讓她崩潰尖叫,下一瞬又被穩穩的接住,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她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冬至還沒睜開眼就覺得自己全身痠痛,就是被人打了一晚上似的,尤其是腰和一個私密的地方痛的最明顯。
昨夜又喝了酒,現在頭痛欲裂,全身都難受的很。
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炸起:“醒了,難受的話就躺一會兒吧。”
然後一隻手繞到她的腰後,力道適中的開始按摩起來,那溫暖的觸感讓她回憶如泉水湧進來。
昨天晚上,她和解衍昭...
冬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頭看著身邊對著自己盈盈笑著,身上光溜溜的男人不是解衍昭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