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立馬就要走,卻聽見吳慮說:“小師妹不著急啊,我們不急著出去。”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
也不怪他們,他們整天在山上全是自給自足,別說有人伺候了,自己不看著點一整天都能沒飯吃,如今別說這裡有吃有喝有求必應,還有小寵物給他們玩,這不得多享受兩把?
冬至扶額,心裡吐槽解衍昭幹嘛把這些人伺候的那麼好?要是到時候真不願意出去了就有點尷尬了。
走到林宗那間牢房的時候,情況終於正常了。
至少這裡並沒有足療按摩和小寵物。
陸沉水似乎面對著林宗說什麼,只是聲音極小,冬至根本聽不見,她想靠近一些卻被石笑塵給發現了。
“冬至!”
牢房中的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冬至只好讓領事把牢房的門給開啟。
一進去便走到林宗身邊想給她跪下,林宗卻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抬起來,說:“等我死了在我堂前盡孝就行了,今日已經摺過一次壽了。”
冬至蹙眉:“師父您說什麼晦氣的話呀?”
陸沉水挑了一下眉,說:“話我已經說完了,該走了。”
林宗抬頭與之對視,半天憋出一句:“多謝。”
陸沉水忽然愣住,一臉活見鬼的樣子。
“你說什麼?”
“聽不著算了!”
陸沉水嘿嘿一笑:“這才是你這老倔牛的脾氣。”
“滾滾滾!趕緊滾!再不滾把你另一隻手也廢了!”
說完,陸沉水滾了。
冬至立馬回頭問:“陸沉水都跟您說了什麼?您為什麼謝他啊?”
陸沉水長嘆了一口氣,思慮好一會兒道:“與你有關。”
“什麼?”
石笑塵上前道:“你爹似乎沒死。”
冬至張大了嘴。
這一天的接受的訊息,讓她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麼叫她爹沒死?
她爹不是死了十五年了嗎?怎麼又活了?
她又有爹了?
“陸沉水說他曾見過師兄,在他彌留之際將換命盤的咒法告訴了他,只是他還沒得及參悟就消失了,至今杳無音訊,但可以肯定還在世上。”
冬至石化的看著林宗。
她被騙怕了,第一反應便是:“會不會是騙人的?”
林宗搖頭,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但又與普通的錢幣不太一樣,冬至一眼看出那是用作六爻的道具。
“其實這次下山之下前,穆堯就找上了我們,想要歸渺峰助她一臂之力,將派中增強人氣運的秘籍交出去,並且附上了這枚銅錢,這是你爹的,銅錢上有個袁字。”
冬至盯著那枚銅錢僵住。
那是她爹的東西,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和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如今近。
可如果穆堯手中有她爹的信物,那不就等於她爹就在穆堯手上!
“師父!”
林宗抬手阻止她,自己則道:“我明白,陸沉水也明白,解衍昭更明白,只是他如今將我們都關了起來,那便是阻止我們與穆堯正面交鋒,他有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