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語塞。
她確實有東西落了,她把解衍昭落在了昭都,不安心罷了。
二牛好笑道:“王爺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一擊,你沒來之前王爺也好好的活著,別擔心啦。”
冬至只好強迫自己不去想他,轉頭從包袱裡拿出話本子來看,讓自己的所有思緒都被話本里的狗血故事所牽動,就不會思念他了。
只是看著看著她便睡意濃重的癱在座椅上睡著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停了,叫二牛也沒有反應。
撩開車簾才看見他們已經到了城門口,二牛和幾個守衛正在前面和守城門的將士說著什麼。
冬至提裙下車,剛過去就聽見那邊守城門的禁軍道:“祁都王府的?去哪兒?幹什麼?”
二牛餘光看見了冬至連忙上前來。
“冬至你怎麼下來了?”
“怎麼回事?”
二牛壓低聲音:“那群禁軍一聽說我們是祁都王府的就把我們攔下來了。”
冬至蹙眉,她是知道朝廷不待見解衍昭的,沒想到就連個守城門的禁軍都敢攔他的馬車了?
那邊禁軍感受到了冬至的目光,見她氣鼓鼓的瞪著自己心裡咯噔一下,忙兇道:“你這什麼態度?近日城裡出了賊人,你要是不配合小心本大爺送你進大牢!”
冬至:“哦?這位大哥是覺得賊人與祁都王府有關係?可有證據?”
“我...我何時說過?”
“那就是沒有,身份文書都看完了,馬車你也搜過了,有可疑的嗎?方才你那句話我就能告你汙衊當朝王爺。”
二牛張大了眼睛看向冬至,他只見過冬至軟聲細語的在王爺面前的樣子,沒想到王爺不在的時候冬至這麼剛啊!
那禁軍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無奈把文書還給了他們,放了他們離開。
冬至輕哼一聲,正要上馬車卻見一個禁軍模樣的人從隊伍裡跑了出去,看方向是往皇宮去。
難道攔著馬車不讓走的是皇宮裡頭的人?模樣還是解無歸?大概都有吧。
她更加希望這場仗解衍昭能贏,往後就不用受這氣了!
沒多久馬車終於又開始行駛了,冬至睡了一覺現在精神的不得了,可惜話本子也看不進去。
冬至將那天用在解無歸身上的白符找了出來,捏在手中面色越發的凝重。
這張白符能照出人身上曾使用過玄術的痕跡,冬至從未見過這樣的符號,詭異可怕,而且她那天還在解無歸的身上感覺到了許多陰魂的存在。
或許這就是解無歸為什麼忽然暴躁的緣故吧,具體的可能只有她師父能明白了。
冬至越來越著急想要見到林宗了。
乾脆催促道:“二牛哥,接下來的路程越快越好。”
“啊?可是王爺說安全為主,慢些好,我聽誰的?”
冬至撩開車簾鑽了出來,坐到二牛身旁來。
“你出來做什麼?”
“裡面悶死了,出來透透氣啊,我來駕車吧,這樣就怪不到你身上了。”
二牛看了一眼周圍騎馬的守衛搖搖頭,嘆道:“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坐穩了。”
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他讓冬至駕馬車,他偷懶,回去肯定皮就沒了。
冬至笑笑腦袋靠在馬車板上,側頭看著匆匆閃過的風景,二牛瞧她無聊便笑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兒可以跟二牛哥說說,雖然我沒什麼大智慧,但是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