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站起來?”
解衍昭苦笑:“本王從未斷腿,如何不能站起來?”
解無歸歪了歪頭,他依稀記得當初為了試探他是不是真的瘸子,他可是用盡了心思,就算解衍昭被自己整的頭破血流也從未站起來過,原來他不是不能站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氣極反笑,解無歸笑的大聲,穆堯擔憂回頭看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指著解衍昭道:“十五年啊,解衍昭我真佩服你!我很好奇這十五年裡你是怎麼一邊恨著我一邊給我下跪的?嗯?哈哈哈哈哈,解衍昭,你以為你贏了?不,我讓你匍匐在我腳下十五年啊!我夠本了!”
解衍昭冷冷看著他,並沒有理會他瘋瘋癲癲的那些話,只是朝身後的軍隊使了個眼色,下一秒所有人都朝著二人進攻,就算穆堯有三頭六臂,可是重重包圍下她還是被壓著雙手倒在了地上。
她的臉磨在地上,疼的她想起了小時候在袁仲清手下的日子,那時候她也每天都在疼。
不過只是一瞬間,她便看向了同樣被制服的解無歸,掙扎喊道:“放開他!陛下、陛下別怕,阿堯在,阿堯不會讓你有事的!”
大昭皇帝換了人,昭都人人上下自危,原因無他,只因為新上任的皇帝居然是他們曾經最瞧不上的祁都王。
據說百官中大多數的人都不贊同解衍昭上位的,可有一日孫太傅奔波了一夜,串了好幾個大人的府邸,第二天這些官員的語氣就改了。
而穆堯與解無歸的罪名是用邪術在泰陽郡大肆殺人,以增加自己的氣運,新帝憐憫蒼生,下令二人待秋日斬首,百姓聽聞紛紛唏噓不已。
沒想過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用邪術殺人,真是太可怕了!
祁都王府,冬至靜靜的躺在床榻上,二牛進門來看著她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嘆了口氣拿著熬好的藥水進來。
他吹著藥水,忽然無奈的放下了手。
都快一個月,他每天都給冬至喂藥,可到底喝進去了多少誰知道呢?
他只知道冬至到現在還沒有醒。
那日在泰陽郡,他看見從來只坐在輪椅上的王爺,忽然抱著冬至站在他的面前他驚呆了,等他再回過神來,是王爺帶著北騎軍攻破了昭都,之後他就很少能見到王爺了。
不,應該要叫陛下了。
他望著冬至:“冬至,你快點醒醒吧,二牛哥挺擔心你的,王爺...陛下,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煩惱的保住了腦袋。
二牛又在冬至身邊說了好多話,說解衍昭現在成了皇帝每天都在做什麼,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現在滿城都在熱議,他走哪裡都能聽見解衍昭今天又殺了多少解無歸的黨羽,又下了什麼政策。
講得口乾舌燥,他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冬至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目,看著眼前的床帷一時沒想起來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她只知道現在自己很餓,想吃東西,她轉著眼珠子看著二牛的背影,張嘴想叫人,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噓聲。
二牛猛地回身,驚喜奔上來:“冬至!”
一過來就聽見冬至肚子裡傳來的‘咕嚕’聲,反而欣喜道:“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人給你做吃的,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