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個局就是陸沉水做的,那陸沉水肯定會想方設法來見自己的,果然沒憋住。
為了不折騰解衍昭,他們如今便直接住在了將軍府中,泰陽郡的郡守好幾次向來送溫暖巴結都被陸雄給兇了回去,甚至加強了軍隊把守,搞得整個將軍府全是人。
冬至穿過常常走廊來到前廳,透過士兵看見了背對著她的站著的人。
那人身姿挺拔,身穿黑藍色道袍,髮絲間清晰可見一些銀白,左手袖管裡空空蕩蕩的。
冬至沉了沉心,一走進前廳就見陸沉水轉過身來看她,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探究,總之那眼神讓冬至感到不舒服。
“陸前輩。”
陸沉水勾了勾唇,盯著她的胎記道:“還真是袁仲清的女兒,有幾分本事,可惜與你爹比差得太遠。”
冬至蹙眉。
一上來就批評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好在我還年輕,不是嗎?”
意思就是,我還有大把的年華進步,你也就這點歲數折騰了。
果然陸沉水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忍下冷哼一聲:“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開門見山的說吧,我能幫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冬至臉色冷淡:“哦?前輩憑什麼以為我能相信?”
“除了老朽,你還能信誰?”
其實她也不相信陸沉水,畢竟是個修歪門邪道的,可是這件事情陸沉水知情,比自己更加有資格去實現。
她握緊了雙拳,問道:“什麼時候能開始?”
陸沉水訕笑兩聲:“你這丫頭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你就不怕我有陰謀?”
冬至翻了個白眼:“您臉上就寫著陰謀兩個字,不用問。”
“那你還敢信?”
“我不信,但我要救解衍昭,只有你能辦到。”
陸沉水眼神怪異的看著東西笑了笑:“如此重情重義對他,你家師父知道嗎?”
冬至看了一眼他的左手袖管,嘲諷:“前輩是想念你的左手了嗎?”
“...你這丫頭還怪會戳人痛處的。”
“戳人不戳痛,那叫撓癢癢。”對於陸沉水,她也不知道是該把他當做敵人還是朋友,但冬至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參與換了解衍昭原本命格的人就氣的心疼。
若沒有換命一事,說不定現在解衍昭有著美滿的家庭,有一雙健康的腿,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不會是解無歸的!
陸沉水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感興趣的笑了兩聲。
“時機未到,還得稍等片刻。”
冬至著急:“什麼時機?等多久?”
陸沉水抬起手點了點,思慮片刻道:“約莫就這兩日了,要換命格自然得讓兩人都處在同一八卦位上,如今解衍昭是不動了,還有個人滿地跑呢。”
“至於至陰之體不用找了,老朽就是,而你是至陽之身,你我剛好。”
冬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知道他沒有撒謊後才準備轉身離開,讓守衛隨便給他找間屋子住下,不用給他吃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