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池來也是為了太歲的去留問題找林宗商量。
太歲這種東西玄門中人人都知道是個寶貝,可這東西畢竟是個至陰至邪的東西,林宗哪裡能放心交給其他人。
當即拒絕了北斗樓想佔為己有的要求,並怒罵:“你們北斗樓這麼多年來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東西給你們守不守住就是個問題!”
顧池臉色難看了幾分,但林宗是玄門大前輩,他連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前輩說的是,可我今日來不僅是因為北斗樓,那日與我一道的兄弟們有的還是其他玄門的,只怕不出幾日玄門中人都會知道太歲在您手上,到時候...”
冬至眉心一跳,看向顧池:“你是在威脅我師父?”
顧池趕忙搖頭,他為難的看了看兩人,道:“太歲這東西誰都想分一杯羹,小輩的意思是說只怕歸渺峰此後不會有寧靜日子了。”
只聽林宗冷哼一聲,甩袖道:“來就來,來一個我打一個,誰打贏了就拿去,打不贏就別舔著臉來!”
冬至贊同的點頭。
實力才是王道,打不過就靠邊站嘛。
顧池看著倆土匪樣子的師徒兩人,完全和之前想象的玄門大前輩的形象對不上號了。
顧池沒有待太久,但非要冬至送他出村子,冬至無奈但也沒法子。
鄉間路邊,此刻正是夏天,道路兩旁的蟬鳴吵得人心煩氣躁,田種植物生的鬱鬱蔥蔥,風吹來還能聽見颯颯的聲音,偶有青蛙在田裡跳來跳去,有一隻笨的居然跳到了他們面前來。
顧池蹲下身撿起青蛙湊到冬至面前,一臉壞笑。
冬至卻不為所動。
“這種惡作劇我小孩兒時候就不玩了。”
顧池丟了青蛙好笑:“哦?你小時候都玩什麼惡作劇?”
冬至看他:“我憑什麼告訴你?”
顧池:“你告訴我你又不少塊肉!”說完忽然想起了太歲現世那天出現的那個男人,心裡發癢,舔著嘴唇問道:“你認識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嗎?”
冬至愣了愣,看他:“你說王爺啊?認識啊!”
何止認識,簡直熟透了。
“他好像跟你很熟似的,那晚上他還想抱你被我阻止了,結果他還叫手下的人用刀指著我...”
冬至瞪他:“你幹嘛阻止他啊?”
顧池心裡漏了一拍,腦子裡有個念頭,冬至和那個男人關係不一般,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正過頭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原本好好的二人獨處的時間,卻讓顧池心思大亂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就連前面有棵樹都沒發現。
眼看著他就要撞上去了冬至趕忙出手將他拽了回來,責怪道:“你眼睛白長的啊?那麼大棵樹你看不見嗎?”
顧池看了一眼冬至抓著自己的手,扯了一下嘴角道:“光顧著想一個人了,沒看著。”
“誰啊?”
顧池抬起頭,眼神如一汪春水般看著冬至的眸子,那雙眸子似乎有很多情緒想要傳達,冬至看著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那眼神就像是看見了獵物的獵手。
他一步步靠近冬至,在冬至想收回自己手的時候忽然將她拉到大樹下,帶著熱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冬至想逃卻被他雙手撐著大樹,環住兩側圍住。
“顧池,我要生氣了!”
“那你生一個我看看。”
這個無賴!
她抵著顧池的前胸,咬牙想著要不要用腦袋把他撞開,餘光看見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顧池手背吃痛,瞬間抽了回來,卻見自己手背有一條極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