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昭陛下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恐怕是個殺頭的罪。
冬至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禁軍,又看了一眼此刻處於氣憤狀態的解無歸,如果任由解無歸發怒下去,恐怕今日她和孫幼寧誰也走不了,可她還是安慰孫幼寧:“別怕。”
她抿了抿唇,忽然把手伸進了兜裡,等到解無歸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立馬將手中之物揮向解無歸。
只是一瞬,解無歸立馬渾身癱軟要栽倒下去,冬至連忙上去墊住,不讓他落下的時候發出聲響。
孫幼寧睜大雙目:“冬至你這是?”
冬至拉低聲音:“快來幫忙!”
二人一邊抬著解無歸往軟塌上去,門口的幾道身影晃了晃,冬至趕忙道:“陛下您看您都喝醉了。”
孫幼寧愣住,隨即回過神來,高聲道:“是啊陛下,我扶您去軟榻上歇歇吧。”
說完,門口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
等把解無歸抬上軟塌後,孫幼寧連忙拉過冬至問道:“你想怎麼做?若是讓他們發現陛下不是醉酒,我們就慘了。”
還得落個謀害皇帝的罪名。
冬至面色凝重:“我方才沒想那麼多。”
“...那現在怎麼辦啊?”
冬至盯著解無歸的臉看了半天,忽然上前扒拉開他的眼睛,方才那抹紅光已經消散了。
冬至回想起之前在解無歸身上看見的兩個影子陷入了沉思。
影子就像是一個人的魂魄,人死魂離,影子消散,而哪種人會有兩個影子呢?
難道解無歸體內有兩個魂魄?
冬至越來越好奇,孫幼寧則無助的看著她對解無歸上下其手,幾欲開口提醒都被教養給憋了回去,最終別過頭不去看。
可聽見有什麼響動還是忍不住回頭了,卻看見冬至從她的兜裡拿出來幾樣東西丟在一旁,翻找了許久找到了一張白符,抬手就要往解無歸的腦門上貼去。
而後雙手在丹田處結印,幾番操作下來,那貼在解無歸的白符上居然隱約顯現出字元來,冬至閉眼感受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雙眸,見到白符時臉色頓時大變,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手勢散了陣,等回過頭來連忙撐住。
白符上現出一個詭異的哭笑臉來,看著又像是陰陽八卦似的。
冬至額上落下冷汗來,伸手揭下白符揣進了懷裡,盯著解無歸久久不能回神。
孫幼寧擔憂:“怎麼了?”
冬至沉聲:“稍後與你說,我們先想法子離開這裡。”
好在冬至給解無歸用的是東西沒有留下痕跡,孫幼寧才放心整裝開門,柔聲與門外的禁軍說解無歸喝醉了酒,禁軍進來就看見冬至在照顧解無歸,連忙上前搭脈。
又聞聞酒氣才鬆了口氣。
孫幼寧欠了欠身:“既然陛下醉酒,我們二人就先離開了,若是陛下酒醒幼寧定當親自賠罪。”
禁軍作揖目送二人離開。
二人正要走,“等等。”
孫幼寧僵著頭不敢動,禁軍將孫幼寧落在地上的簪子撿了起來:“孫姑娘您的髮簪。”
冬至立馬替她接過笑道:“多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