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中下籤啊,和她那日算出來的差不多,估計是要不了明覃的命的,但會吃點苦頭。
“冬至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不好嗎?明覃...明覃他...”
“不不不,不是的,侯爺不會有性命之憂,你別擔憂。”
雖然她是這麼說著,但自己卻沒底氣了。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明覃如今就在匪窩裡,朝廷也不打算答應那匪頭的條件,我...”說著她忽然又捧著臉哭了起來。
冬至趕忙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將籤筒收了起來,問道:“那朝廷那邊打算怎麼吧?”
孫幼寧的教養是刻在骨子裡,哭的也好看,輕輕柔柔的用絹帕擦著眼淚,哭腔說:“我爹說他們打算直接攻山剿匪。”
冬至愣住。
如今明覃還在那幫山匪手裡,如果朝廷打算不顧明覃直接攻山,那麼明覃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被山匪洩憤而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開戰的時候被用作人質挾持,但朝廷沒打算管他的死活。
明覃無父無母,年紀輕輕就繼承了他爹的爵位,朝廷多有看不慣他的人,就連本家的那些叔伯親兄只怕也等著宣判他的死亡吧。
這樣一來明覃永寧侯的爵位就可以落在他們頭上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沒有一個人在乎明覃生死。
冬至心裡一涼,要是解衍昭這時候在就好了,他肯定不會看著自己的好友出事的。
“冬至,你說怎麼辦啊?明覃要是真的死了,我...”孫幼寧雙手矇住了臉在自己的手裡哭了起來。
她從小時候被明覃救出來開始就一直偷偷的喜歡著明覃,在遠處看著他,這些年她的喜歡都成了一種習慣,刻入骨髓的習慣,要是明覃真的出事了,她該怎麼辦?
“不會的,我算過明覃不會死的,你別自己嚇自己。”說著她上前拍了拍孫幼寧的後背,安撫道:“這樣,你先回府去,與你父親再打聽一下,我要是想到法子了立馬通知你好不好?”
孫幼寧把臉從手裡抬起來,迷茫道:“能有什麼法子?”連朝廷都放棄了明覃。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可是術士!”說完又怕孫幼寧誤會,趕緊解釋道:“不過術士也是普通人,我也就能算點運勢抓點小鬼,你可別指望我能去救侯爺啊!”
孫幼寧眼神黯淡下去,但也聽得明白話,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的,謝謝你冬至。”
“說什麼呢,我們是朋友,你現在先回去好好休息,別先把自己累垮了。”
孫幼寧看著冬至的臉好一會兒,欲言又止好幾次,最終嘆了口氣離開了祁都王府。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冬至一個人的時候她立馬抬手給明覃算了一卦,可惜和前幾天那次算的一模一樣。
不過也說明不會出大事。
“十萬兩黃金...”她在心裡捉摸著。
二牛本來以為孫幼寧要留下來吃飯,進屋卻只看見冬至在屋子裡。
上前:“冬至,想什麼呢?”
冬至歪頭:“二牛哥,十萬兩黃金大概要幾個大箱子啊?”
二牛頓了頓,摸摸頭尷尬道:“我連黃金都沒有看到過。”
冬至洩氣了,二牛又道:“不過王府庫房裡有很多黃金,你如果要的話陳叔應該會給你一些的吧?”
冬至一下子又坐了起來,立馬叫二牛把陳叔找了過來,陳叔剛一進門就被冬至拉到椅子上坐下還給他主動倒水喝,嚇得他以為自己要提前退休了。
驚惶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