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忍著手腕的疼抱住他的肩膀,希望能讓他感受到一點溫暖。
耳邊還有解衍昭喃喃的喊著:“郎然...對不起,阿兄...對你不起...”
郎然?阿兄...
解衍昭還有個弟弟叫郎然嗎?
這世上大多數與解衍昭有關係的人都在當年那場混亂中死了,十歲的解衍昭一個人獨自活到了如今,整整十五年啊,解衍昭沒有心理扭曲已經很不錯了,冬至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髮。
不過巧合的是,她師父也是十五年撿到她的,她也是在十五年前遭人拋棄的人,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吧?
這一晚冬至無眠,收了解衍昭一整夜都不敢閉上眼睛,她的手都快被解衍昭抓麻了,等到她抽回自己的手已經快覺得不是自己的了。
可天都亮瞭解衍昭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冬至動了動痠痛的脖子和手腕,疼的齜牙咧嘴,想著去給他做些白粥好了。
可剛起身準備去開門就聽見解衍昭哼了一聲,立馬又坐了回去,只見解衍昭皺緊了眉頭動了動睫毛像是要醒來了。
“王爺?”
解衍昭覺得脖子疼的很,伸手摸了摸,果然很疼。
睜開雙目恍惚了一瞬,腦子裡全是昨晚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的皺緊了眉頭。
轉頭看見冬至擔憂的看著自己,頓了頓。
“冬至...”
冬至頓時眼淚婆娑的撲進他的懷裡,他被撞得悶哼了一聲,隨後失笑拍了拍冬至的後背。
“我沒事。”
冬至忍著眼淚抬頭看他,後怕道:“您昨晚要是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要是她沒有給他刺青,她感覺不到他的危險的話,昨夜解衍昭死在外面了她都不知道!
解衍昭輕笑,慘白的嘴唇扯出了一點血色,道:“我這豈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冬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看著他:“您昨夜為什麼要出去啊?那可是中元節,您本就體質特殊,那不是活靶子嗎?”
被人形容成活靶子的解衍昭臉色一僵。
“我擔心你。”
冬至一怔,望著解衍昭的眼神忽然柔了下去,抿緊了嘴唇羞澀道:“我有什麼好擔心啊,以後王爺不許做這麼衝動的事情了。”
解衍昭勾唇,拉過她的手捏了捏保證道:“好。”
說完微蹙眉頭:“我餓了。”
“我去叫伙房給你做些吃的,你再休息一會兒吧。”說完起身出門去。
卻沒看到在她關上門的一剎那,解衍昭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他望著前方腦海裡全是昨夜發生的一切,他記得他昏迷之前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
但他確認不了是不是那個人。
他吐出一口氣將手覆蓋在額頭上揉了揉,暗道自己昨夜太沖動了,差點把命都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