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木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率先進來的是一群拿著法器的紫衣蒙面人,有男有女,各個訓練有素的站在兩道,像是在恭迎著誰。
隨後一隻黑靴子跨了進來,一雙冷漠危險的眸子與冬至對上,那人勾唇,卻無半點笑意。
“原是你在抓那畜生。”
冬至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慌忙的看向解衍昭。
穆堯卻揹著一隻手,手裡提著一隻已經死掉的黃鼠狼扔在地上,看向冬至:“又見面了。”
隨後看向解衍昭,頷首道:“祁都王,你的人?”
解衍昭眯了眯眼:“你們摘星樓的人不是隻為陛下辦事嗎?怎麼,對一隻小妖也有興趣?”
穆堯面色沒變,只是眸子看了一眼黃鼠狼的屍體,而後無所謂道:“可惜,已經死了。”
冬至皺眉:“下手也太重了吧?”
一隻黃鼠狼能修煉成這樣應該也有七八十年了,若是不走這歪路再修煉修煉肯定能順利度劫,他們歸渺峰便是抓他們驅除邪根做好事存功德。
摘星樓的居然直接取了性命。
大概穆堯聽見了她說的,冷笑一聲:“一隻畜生而已,死活又沒什麼意義。”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解衍昭,剎那間解衍昭臉色難看,全身緊繃起來,冬至看見他放在腿上的手也漸漸捏成了拳頭微微發抖。
一時氣不順,抬頭望向穆堯:“是死是活也是我抓的,你憑什麼決定?”
“放肆!國師說話焉有你的位置?”
摘星樓弟子怒斥她。
穆堯望著冬至眯了眯眼,收起笑臉忽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冬至是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罷,轉身甩著如墨的黑衣帶著人走了。
院子裡瞬間空了,陸雄連忙抱起自己陸盈袖進屋,將自己弟弟使喚去找大夫來,也顧不上冬至和解衍昭了。
冬至回頭小心翼翼的看向解衍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方才總覺得那穆堯似乎對解衍昭有一種敵意。
舔了舔唇瓣:“王爺你沒事吧?”
解衍昭閉上雙眸,疲倦道:“本王能有什麼事?”
“那個國師也太大膽了,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她怎麼能這樣說話,還搶了我的東西!”說著氣憤的捏了捏拳頭。
解衍昭睜眼看她,苦笑:“她除了陛下,誰也不會放在眼裡。”
冬至在心裡給那穆堯扎小人,下次見到她就給她下咒好了!
她想著,才發現陸家人都亂成一鍋粥了,自己方才卻是下了狠手,趕忙進屋去把陸盈袖的手接上。
陸雄回過神來抓著她凶神惡煞道:“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她現在什麼情況?”
“哎呀沒事了!”冬至推開他,看了一眼陸盈袖:“身子太虛了才會被黃鼠狼乘機而入,等她醒了多補一補,去寺廟燒燒香就好了。”
陸雄看著陸盈袖起伏的呼吸稍微安心下來,望向冬至:“所以她現在沒事了?”
冬至點頭,道:“你照顧她吧,我和王爺回去了。”
“我送你們...”
“不用了,我看你腿都在發抖。”說完甩著頭髮便推著解衍昭的輪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