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爺嗎?”
冬至剛說完孫幼寧就震驚的看著冬至,白皙的臉頰都快紅成胭脂色了。
她不可置通道:“你...你怎麼知道?”
冬至忍不住笑出了聲。
孫幼寧大約覺得自己藏得很好,可在冬至眼裡那跟明戀已經沒有區別了。
只要是涉及明覃的事情,孫幼寧一定會關心,與她聊天的時候什麼話題都能聊到明覃身上,這要是不喜歡明覃,那就是想暗殺他了。
不過成大哥不是說孫幼寧會成為皇后嗎?
那她喜歡明覃,豈不是意味著她在給皇帝做帽子!
冬至勾唇笑笑:“你藏的一點也不好,也就是侯爺看不出來罷了。”
說完拿起一朵幹掉的百合聞了聞然後丟進自己的香包裡。
孫幼寧苦澀一笑,搖搖頭:“連你都瞧出來了。”他竟然還不知道。
“不過幼寧,你怎麼會喜歡他啊?侯爺這個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你喜歡他,就跟一朵花插在牛糞上!”
說完覺得自己說錯了,趕緊去看孫幼寧的臉色,好在她沒有生氣。
冬至以為像孫幼寧這樣的大家小姐,從小學的是女戒女德,端的是知書達理的範兒,就算要喜歡人那也應當是個翩翩君子,清雋秀朗。
孫幼寧抿了抿唇,眼眸忽然柔和,輕笑道:“其實他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他很英勇也很厲害,我八歲那年被人牙子綁了,最先找到我的人是他,一個比我大不了兩歲的男孩兒卻能擋在我面前跟一群窮兇極惡的人對峙,後來他還是受傷了,可他第一反應卻是叫我別怕。”
回憶起那時候與明覃的點點滴滴,孫幼寧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就連眼角眉梢都彷彿惹上了一種情愫。
這世上少有人對她如此珍重,雖然後來她漸漸淡出他的世界,可她卻時時關注著他。
“你總是見他玩世不恭的模樣,卻不知道他爹孃去世的時候,他一個人是如何扛起永寧侯府的,他總要用笑臉來迎接每個人,可他揹負的不比任何人少,他很好,至少在我心裡沒人比他更好。”
孫幼寧說完低頭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香包,想象著將香包送給明覃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冬至不懂孫幼寧的感情,但喜歡一個人便沒有理由,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她好奇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侯爺呢?”
話音剛落,孫幼寧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輕輕搖著頭,頭上的步搖卻沒有絲毫碰撞。
就如她這個人一樣。
端正,典雅,不會有絲毫的越矩。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認真的挑選起香料來,冬至也意識到她不願意再說了,也不再多問。
學著孫幼寧的樣子挑選起香料來,她也想給王爺做一個,只不過王爺好像從來不帶香包什麼的,怕他嫌味道太重就選的清淡的百合香。
做完香包冬至興高采烈的捧著,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把它掉了。
二人本來還想去看划龍舟的,可剛有這念頭就見人群裡跑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他一臉焦急的看著孫幼寧:“小姐,老爺正尋你呢!”
孫幼寧一愣,秀眉微蹙:“爹爹不是進宮了嗎?”
小廝:“這剛回來,說是...”小廝的目光落在冬至身上打量起來,小聲道:“說是您最近和祁都王走的太近了。”
說完還提醒一句:“小姐,您是知道老爺與祁都王的關係...”
孫幼寧面色僵硬了一瞬,轉頭看著冬至一臉歉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未料冬至卻擺手笑道:“沒關係,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玩也一樣的。”
孫幼寧動了動唇,轉身捏住冬至的手。
“冬至,你是我孫幼寧的好友,這次是我欠你的,下次一定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