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驚愕。
不就是一把琴嗎?怎麼比人還金貴啊?
冬至搓了搓脖子尷尬的收回手,不碰就不碰,誰稀罕似的!
直到上了馬車之後,冬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孫幼寧纖細白嫩還散發著香氣的手。
好像自己的確太粗糙了。
到了郡主府,下人們都知道孫幼寧也沒攔著,冬至也跟著渾水摸魚悄悄跟了進去,只是為了不連累孫幼寧沒有跟著進屋子裡去。
在外面一直等到孫幼寧彈完曲子出來,冬至才準備進去,孫幼寧卻將她叫住:“郡主如今狀態不好,你注意分寸。”
冬至笑著點頭。
屋子還是先前的樣子,只是血腥味加重了不少,一看床頭果然看見一臉虛弱的長陽郡主還有坐在床沿上的小娃娃。
冬至刻意裝作看不見的樣子上前來,長陽郡主立刻注意到了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見到冬至猛地眼神一亮,撐起身子:“你?”
冬至趕忙跪地行禮:“郡主贖罪。”
“你又來做什麼?”
冬至咬咬唇抬頭:“受侯爺所託來給郡主解脫之法。”
長陽郡主愣了許久,隨後眼眶裡有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溢位,她苦笑:“能解脫嗎?除非我把一切都給忘了。”
可她到底也沒有把冬至趕走,因為她也清楚,冬至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可惜看著她長陽就會想起那些可怕的過往。
“郡主可否告訴我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長陽郡主似乎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開口說了起來,大部分都與明覃說的沒有出入,但冬至卻越發的肯定長陽郡主一定有所隱瞞。
因為在提起孩子流產的時候,那旁邊的嬰靈臉色突變,磨著牙怨恨的看著長陽郡主。
冬至沒有戳破:“郡主,我能看看你的佛珠嗎?”
長陽郡主眼神一凌,將床頭的佛珠握緊:“這是我私人之物。”
冬至並不感到失望,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今日她來就是為了看那嬰靈罷了。
“那好吧,不打擾郡主了。”
長陽郡主一邊盤著佛珠一邊閉眼嘆息:“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冬至癟癟嘴,心中腹誹這件事情恐怕她辦不到,她倆的緣,還未盡。
......
解衍昭在知道冬至已經回來之後便準備入睡的,可剛躺下就聽見一陣孩子的哭嚎聲。
縱使再大的膽子他也禁不住嚇啊!
“陳叔。”
陳叔立馬點燈進屋來:“王爺怎麼了?”
解衍昭聽著不知道從那裡傳來的嬰兒哭喊煩躁道:“哪來的孩子哭聲?”
“哭聲?”陳叔迷惑:“王爺您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聲兒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