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覃無語:“小爺哪裡像中邪啊?”
冬至湊近:“那你怎麼全身發黑啊?”
印堂發黑的多見,全身都黑,這得是多倒黴的人啊。
明覃咬牙:“小爺這是健康的膚色!自己的膚色!”說著還抹了一把臉,證明給冬至看真的是他自己的膚色。
冬至撓撓頭,怯怯的收回眼。
這得是天天拿醬油洗澡的吧?
那人本來長得就黑還穿著黑袍,如今背起手來在冬至面前走來走去,活像飄來飄去的鬼,還轉頭打量著冬至。
“你就是阿昭找來的神婆啊?”
冬至正經臉:“是術士!”
神婆聽上去就很老,她才十六歲呢!
明覃長長的哦了一聲。
冬至歪頭:“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拆了我的房頂。”
明覃忽略了房頂,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坐了下去,驕傲道:“我乃是大昭永寧侯明覃,你喊一聲侯爺就行。”
“侯爺?”
“怎麼樣嚇到了吧?”
說著拿起冬至還沒寫完的清單看了起來,方才的小鬼繞在他身邊,貪婪的吸著精氣。
冬至見狀連忙抓起一旁的筆筒扔了過去,正中明覃頭頂。
明覃捂著自己的腦袋驚詫的看著冬至,後者也呆住了,小鬼跑了。
“我說我是在打鬼,你信嗎?”
明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確定沒有血才怒道:“我說我現在不生氣你信嗎?”
冬至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搖了搖頭。
明覃嘟囔道:“要不是看在阿昭的面子上,你可沒好果子吃!”
他活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被女人打過,當然,能和他說話的女人屈指可數。
說完放下清單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招呼冬至過去,冬至挪了挪腳沒多久停下來看他。
“小爺能吃了你不成?過來!”
冬至噘嘴不高興:“您到底要幹嘛啊?”
半夜入室,不是劫財就是劫色,財她沒有,色勉強有半個吧。
明覃嗤笑一聲,道:“阿昭是我兄弟,他身邊來了什麼人我必然要了解清楚,你呢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從小就是在歸渺峰長大,前幾日才第一次下山,身世算得上乾淨。”
冬至繼續看他,覺得這人腦子多半有水。
“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若是幫不了阿昭,小爺親自送你上路。”
怎麼山下的人都喜歡威脅別人啊?
冬至歪著頭看他許久,忽然岔開話題道:“侯爺,您命犯桃花啊!”
明覃一愣,方才威脅人的氣勢瞬間消失,轉而感興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嗎?”
冬至煞有其事的湊近他道:“這不是好事,您這是桃花劫!若不潔身自好找準正緣這輩子您就得孤獨終老了!”
明覃大駭,瞪圓了眼睛,不信邪:“胡說什麼呢!小爺我獨身二十年,這輩子連個女人小手都沒拉過,還桃花劫,倒是開一朵桃花出來啊!”
“你眼下偏外有顆痣,說明你是來者不拒之人,且容易被人撩撥,容易惹麻煩背上感情債。”又抓起他的手看相,搖搖頭:“你看您這姻緣線也是坎坷異常。”
明覃:“不...不能吧?我...我很潔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