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人,面對她這麼可愛的少女居然不為所動,師兄師姐說得對,山下的人都不正常。
冬至磨了磨牙,說:“還用算嗎?你煞氣都快沖天了,再不化解你整個王府都要是髒東西的巢穴了。”
三人呆滯住,李成小心翼翼的去看解衍昭,只見解衍昭的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上幾分,看著冬至說:“何解?”
“就是,你算都還沒算呢!”
冬至覺得他們在小瞧她,不服氣的搶回六爻塞回包裡,道:“誰人不知祁都王是天煞孤星的命盤?天煞孤星二柱臨,刑夫克妻,刑子克女,喪夫再嫁,喪妻再娶,無一倖免,婚姻難就,晚年悽慘,孤苦伶仃,六親無緣,刑親克友,孤獨終老。”
解衍昭瞳孔微微放大了些,動了動喉嚨,眼眸似乎有些泛紅。
可冬至說的可都是實話,早年解衍昭定過兩次婚約,可還沒等到過門人就死了,至此再也沒人敢於他訂婚了,再加上又是個腿疾體弱的樣子,往上算算還是個戴罪之身,這站出去就是個不祥之人!
冬至繼續說:“原本天煞孤星只克身邊人,越是親近越是克,可我看王爺您周生不詳,眉頭隱約有血氣,怕是不久自己也有一劫,生死難料。”
“荒謬!”
陸雄忽然抽出了他配在腰間的大刀落在冬至的脖子上,後者看了看鋥光發亮的刀刃,嚥了口唾沫但並不害怕。
只是直白道:“不是你們叫我說嗎?”
陸雄氣紅了臉。
李成苦著臉上前來:“是叫你撿好的說,誰叫你全說壞的啊?”
可他真的只有壞的啊,她已經說的很委婉了。
誰料下一瞬陸雄居然說:“看來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居然敢騙到王爺頭上來,活得不耐煩了!”
“明明是你們抓我來的,不對,我不是騙子。”
說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她算得不準,她可不能丟歸渺峰的臉。
“哼,來人,給我把這個騙子丟進大牢裡去,讓她好好長長記性!”說完收回大刀瞪了冬至一眼。
冬至想辯解,可看到解衍昭略帶紅潤的眼眶忽然頓住了,那人抿緊了薄唇,紅著眼眶看向地面,倔強的握緊了雙拳,慘白的膚色好像下一瞬就會倒下去了。
她方才是不是真的說過了,不過也用不著哭吧?
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想安慰卻被李成攔下,抬頭只看到解衍昭離開的樣子。
也是,誰願意說自己是天煞孤星活不久了呢?
她不過是氣自己被綁來了又不管她死活,所以才口無遮攔了。
李成嘆了口氣:“我說小丫頭,咱們都知道王爺命不好,所以叫你來是讓你化解的,誰叫你說那麼難聽的呀?你看看這不尷尬嘛!”
冬至皺起眉頭噘嘴背上包袱。
“你也別難過,老陸那人嘴硬心軟,關你幾天就沒事了,放心,你成哥哥罩著你沒人敢動你嗷!”
李成是獨子最羨慕的就是陸雄有個嬌滴滴的小妹,如今看著冬至這樣像個福娃的小女娃,心裡頭說不出來憐愛,恨不得當成認作親妹妹。
眼看她皺起眉頭以為她要哭了,都準備給她擦眼淚了,結果卻聽她問:“牢房在哪裡啊?”
“...跟我來吧。”
還是頭一次有人問怎麼走的。
該不會是個傻子吧?也對,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能當眾說王爺要死了呢?
李成同情的看著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