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地宮這邊發生的事,衛子楊一概不知。
但即便是知道,愧疚會有,但絕不會後悔盜走徐福地宮中的重寶。如此寶藏,足以引來任何人的哄搶,甚至不惜殺人,客家來襲就是最好的例子。
衛子楊可不是二愣子、傻白甜,在這個世道生存下來的人沒一個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好與壞的取捨已經無關重要,自身利益高過於一切。
當然,他的初衷也只是懲罰一下‘勞老闆’,不料誤打誤撞得了這麼一個寶藏。
“子揚,你猜怎麼著?那個古墓居然被人捷足先得,裡面的寶物都被盜走,居然還有人盤問我們,你說搞笑不搞笑?”竹竿又打來電話,他可不是一個藏得住秘密的人,絕對的大嘴巴。
衛子楊聽了一愣,然後輕輕一笑問:“還有人盤問你們?難道是懷疑你們盜了墓不成?”
“這倒是沒有,他們好像是懷疑我們把訊息洩露給別人,正逐個盤問呢!估計也會找到你那,你別招惹那叫嶗致遠的,就是當初嗆我們的那個,臭著臉好像死了爹孃一樣。”竹竿最後千叮嚀萬囑咐。
衛子楊臉色微微一變,又嘮叨兩句就結束通話電話。
丟失如此重寶,嶗家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雖不認為這些凡夫俗子擁有盜竊地宮的能力,但顯然仍不願意放過任何追查的可能性。
竹竿的話很快應了驗。
中午的時候,衛子楊正在隔壁黃姨家吃牛腩粉,一輛外形粗狂的大賓士停在雜貨店門口,嶗致遠帶著兩名隨從從車內下來。
衛子楊就坐在餛飩店門口,以便留意自家店鋪的情況,這麼顯著的位置,一眼就被發現。
嶗致遠面無表情的走到衛子楊對面,皺眉看了這個吵雜的環境一眼,就不由分說對衛子楊道:“我有事要問你,旁邊是你的店吧?去那邊說吧!”
昨晚的變故雖給嶗致遠沉重的打擊,但面對這些普通人,他仍感覺是螻蟻,盛氣凌人不減當初。
衛子楊臉色微微一變,原本面對嶗家人他還是有些心虛和愧疚的,但現在反倒是心安理得了些。當初若不是這嶗致遠過於盛氣凌人,他也不會想到去奪人仙緣。
看衛子楊不但沒有動身,還不緊不慢的吃著碗裡的面,嶗致遠臉色鐵青,寒意從他雙眼射出,若非是大庭廣眾,衛子楊已經是死人一個。
衛子楊倒也沒故意讓他久等,他吃東西本來就快,眼看嶗致遠就要按捺不住怒意,終於吃好抹嘴,最後拿出五塊錢放桌上對裡面忙碌的黃姨道:“黃姨,錢放桌面。”
“看見啦!”
衛子楊慢慢悠悠的往自己店裡走,嶗致遠也跟上,只是眼神能夠殺人。
既不是客人,衛子楊也沒有泡茶招待的意思,直接就問:“現在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嶗致遠卻不急著回應,先給身後兩隨從一個眼神,兩人頓時會意,有意無意的向後院走去,同時審視經過的每一處角落。
衛子楊微微皺眉。
但不等他說什麼,嶗致遠就先發問:“你前幾天為何要去考古現場?”
“好奇。”衛子楊回答。
“就是好奇?”嶗致遠並不相信,現在他對整個世界都充滿著懷疑。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剛買了車,有車癮,正巧朋友提及,就去了一趟。”衛子楊聳肩。
“看你的樣子,像是知道我的來意?”嶗致遠質疑。
“你們來之前,竹竿已經通知過我。“衛子楊倒也不隱瞞,相信這些對方也能查到。
嶗致遠皺了皺眉頭,對這李德利很是不滿,先是將外人帶入工地,如今又將調查一事洩密。但他懶得跟這樣一個小人物計較,冷眼看著衛子楊的雙眼道:“當晚八點你開著五菱宏光出城一趟,還正好是考古發掘的方向,你作何解釋?”
“新車嘛,開出去兜風過癮……附近的路我不熟,不走那個方向能去哪裡?”衛子楊不慌不忙的回答,卻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嶗致遠皺了皺眉,接著又問:“考古一事,你還與誰洩露過?”
“不曾跟任何人提起,我這邊沒幾個朋友。”衛子楊乾脆利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