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雖很疑惑,卻也沒有開口問。
青兒把木碗遞給繭,繭點頭道謝,青兒笑著搖搖頭。
這把繭整不會了,一旁的法老,也無奈搖搖頭,這個徒弟就是情商有點低了。
青兒把一個遞給法老,把另一個碗放在旁邊的空凳子上面。
法老自己拿了一雙筷子,把剩下的筷子給青兒,青兒給繭遞過一雙,把餘下那雙放在那碗上面。
這又把繭整不明白了,為啥給荼蘼筷子還有碗呢。
繭老早就餓了,一直在咽口水。
“吃吧。”法老笑著說,繭一直咽口水,那聲音動靜可不小啊。
繭想要快速拿肉吃,筷子卻出不去,有一種陌生感。
法老動了筷子,夾了一塊全是肉的,遞到繭的面前。
繭卻懵逼看著師父。
“接啊。”法老動了兩下筷子,肉也跟著動。
“嗯,好的。”繭楞了一下,緩緩伸出碗,法老把肉放裡。
青兒笑嘻嘻給自己夾了一塊,對著豬蹄吹氣。
繭傻愣看著自己碗中的肉,口水忍不住的分泌,現在繭的身體渴望的脂肪,他實在是太餓了。
用餘光之處看看青兒還有法老,青兒在努力的乾飯,法老也是如同,都不在看自己。
繭才放下心緩緩夾起肉,小小口吃著,努力不發出聲來。
如果換是平常在家的時候,阿爾做飯,繭都是和青樓小小搶著吃,那叫一個狼吐虎咽,吃肉就嚼兩下就吞下。
就算是小口吃,繭很快也就吃完了,就很猶豫,看著鍋裡水分已經蒸發挺多了,把肉全部露出來。
拿起筷子,想要夾,又有點不好意思。
青兒似乎發現了,不過不像法老一樣心思縝密,一直都是想到什麼就說啥,
“繭哥你怎麼不吃啊。”
“吃啊,我在吃啊。”繭撓撓頭,尷尬笑了笑,伸下筷子夾起哪個就馬上拿上來。
結果加起一個只有連著一點肉的骨頭,繭還是拿著這個骨頭啃來啃去的。
看到這裡法老也只是無奈搖搖頭,“不需要拘謹,就當在家就好了。”
繭想了一下,很平靜就說:“現實中我也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家人。”
“這裡不就是家嘛。”青兒夾起一塊肉放在繭的碗裡面,用手指數著,“有青兒,爺爺,繭哥,荼姐,還有一個在外面的雲姐。”
繭淚花就止不住滑下來,直接落在自己的碗裡面。
繭的淚水差點落下,還在自己面前用手扇了扇,笑著說,“青兒你是不是加木頭的,有要燻,把我的心眼淚都燻出來。”
“唔,好意思繭哥,青兒剛剛放了個木柴。”
青兒咬著嘴唇,強忍著心裡的情緒。
“人老了,一點菸就把我燻得掉淚水啊。”法老把碗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再把筷子放在碗上,用手指壓住自己的眼角。
想起繭這小子叫他過來坐的時候,起火不肯坐,吃飯的時候明明很餓,卻不敢第一個下筷子,就傻愣愣地咽口水,給他夾肉,吃完也不夾……
人老了,眼睛不好使,動不動就自己流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