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員把摩卡拿了上來，她低垂著眸子，輕輕攪動了一會兒，問：
“張姐，你今早上打電話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張秀拿起手中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看向肖嵐，似是不經意道：
“我還以為我的目的已經很明白了。她現在能到今天這個地位，你應該知道靠的是什麼？”
張秀嘴裡的那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肖嵐攪動杯子的手頓了頓，眼神晦暗不明，隨後臉上再次揚起笑，“張姐，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張秀嗤笑一聲，不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清高，你是個什麼人，我還是清楚的。我就問你，想不想代替顧嬌嬌？”
手裡的摩卡還冒著熱氣，飄出來的霧氣氤氳了肖嵐的眉眼，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甘心。
“抱歉，張姐，恕我不能這麼做。我還有事，就不多呆了，這就先走了。”
說完，她拎起座位上放著的包包，就要離開。
她想要的自己就可以得到，沒有必要去攀附別人。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更何況張秀可不是什麼好人，跟她合作，無異於是與虎謀皮。說不準哪天就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到時候就會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你站住，我手裡可是有那位的把柄。而且，你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還是我手下的藝人。”
張秀的聲音從身後壓低了嗓音傳來。
肖嵐微微眯起眸子，轉身坐了回去。
“張姐，您說的把柄是？”
張秀陰冷的看了她一眼，古怪的笑了，“怎麼，不是要走嗎？怎麼回來了。”
肖嵐唇畔溢位清淺的笑，表情不變，不卑不亢：“走與不走，還是想要看看張姐手裡的東西值不值這個籌碼了。”
“你……”張秀怒視，可惜卻無可奈何。
她手下可以拿得出手的只有肖嵐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肖嵐夠裝，更夠狠。
拿現在的話說，就是黑心白蓮花。
張秀糾結了一會，表情變幻莫測，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連翻了幾張。
肖嵐瞳孔微縮，雙手下意識的交叉放在一起，待心裡平復了一會，這才道：“張姐，你確定這個證據不會讓顧嬌嬌直接大火？”
張秀輕呵一聲，不屑道：“如果這張照片被髮出去了，你覺得她是被罵還是被誇？”
依照紀潯的那個粉絲量，可不就是被罵嗎？
肖嵐輕輕抿了一口溫熱正好的摩卡，然後拿起一旁的餐巾紙，輕輕擦拭了一番。
她垂眸思索，再次抬眼已滿是真誠，“張姐，合作愉快。”
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