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人用仙法打道回府，顧嬌嬌鬆了口氣。
她壓下喉嚨處的腥甜，面不改色的抽出桌子上放著的紙巾，擦了把嘴。
看到紙巾上的豔紅，顧嬌嬌神色幽深。
她一隻手撫上心口，思索對策。
半晌，她才在心底呼喚，“小黑球，小黑球......”
若是她記得沒錯，小黑球之前便說過，如果她遇到什麼事情就可以呼喚它。
它會從閉關中醒來。
果然，等她叫完，一股黑色煙霧從心口散發，最終在她面前凝實。
讓她驚訝的是，這次凝出的可不是小黑球模樣，而是一個縮小版的紀潯。
整個人只有手掌大小，說是紀潯也不太妥帖。
因為他只有身體，卻沒有臉，沒有五官，看不清到底是誰，只能模糊從身形判斷出來是一個男人。
看到他實體的那一霎那，顧嬌嬌心神恍惚一瞬，和紀潯相識數萬年，她又怎會不認識紀潯的實體。
現在光是看這個身材，體型，就可以猜到對面的是誰。
她艱難道：“你凝出實體了？”
小黑球姿態傲慢，帶著濃濃的興奮，“對啊，我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凝成實體了。不過，你這次叫我是因為什麼事情？我......”
他還要再說什麼，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麼。
向前飛了幾不遠，湊到顧嬌嬌臉前，看著她額角冒虛汗，以及泛白的唇瓣，還有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
小黑球強忍著怒氣，“是誰？”
顧嬌嬌臉上茫然，一時間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是誰？”
“我是說是誰傷了你？”小黑球一字一句，發音清晰，面對顧嬌嬌時，不知為何就放鬆了語氣，聲音儘量輕柔。
想起自己剛剛凝練仙力為了殺死小黑球，最後被徐州打斷，不小心吐血的事情。
不知為何，顧嬌嬌心裡訕訕，有些不敢看小黑球。
她剛剛還想殺人家來著，結果弄的自己一身狼狽。
最後反過來被對方詢問是誰傷了她。
怎麼說都有些自作自受的味道。
當即，她搖了搖頭，誓死捍衛真相，“沒事，沒有人傷我。”
可惜，小黑球絲毫不為所動，一點都不相信顧嬌嬌的話。
雖然沒有五官，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和紀潯散發出來的是一個級別。
他就這麼立在顧嬌嬌面前，似乎必須等到一個說法，要不然不會離開。
顧嬌嬌無奈，她看著小黑球，忽然靈光一閃。
下一秒，語氣有些悽慘，“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忽然來了兩個人，之前在天界也沒有見過，應該是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