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一株花,一棵樹?
要真是這樣,還有修煉的必要嗎?
而且對的起瑰清的一番苦心嗎?
若真是這樣,丟人現眼,那還不如不知道。
瑰流一番思緒過後,沉默著走出車廂。
不久後,在車廂外面透氣的蓮花冠道人就驚奇發現,姚眺在教咱這位太子殿下打拳,不對,應該是咱這位太子殿下正在虛心向白衣拳仙求教。
那些最基礎的拳架子,即便是不諳武道的他也能看出個大概,也就是說瑰流完全是從頭學起,想要重新踏入武道一途。
看熱鬧的蓮花冠道人突然不知怎的,驚訝一聲,連忙掠向教拳打拳的二人。
他當然是把姚眺晾在一邊,說了句“貧道失禮”,把住瑰流的脈搏。
“沒有跳動...”
恍然大悟,蓮花冠道人後退一步,笑道:“殿下有佛氣,學武豈不是糟蹋了?”
姚眺微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蓮花冠道人依舊把他晾在一旁,面對瑰流的疑惑目光,繼續說道:“我從皇后娘娘口中得知,殿下是金蓮重塑肉身,照理說本應該有脈搏跳動才對,可並沒有。”
瑰流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蓮花冠道人大聲道:“殿下並非那金蓮重塑,而是蓮藕化身,所以才沒了有心跳,也就是說,殿下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人。”
“金蓮落藕,身處玄妙,似人非人,似佛非佛,故稱活佛。”
瑰流自言自語道:“所以我是活佛?”
蓮花冠道人正色道:“殿下此生大道親佛,應該篤信佛法,方能有大成就。若是練武,簡直白白糟蹋了這千百年都未必有的大機緣。”
瑰流嗯了一聲,看樣子興致不大,敷衍回了句“再說”,便鑽回了車廂。
他疲憊躺下,一時間有些頭疼。
蓮花冠道人讓自己禮佛。
姚眺說武道修行十餘年,便可躋身大宗師。
自家妹妹讓自己走修士一途。
說實話,對於前兩者,瑰流都不太相信,尤其是對蓮花冠道人的話,誰知道這位洞天之主帶著什麼妄圖。
唯一無條件能讓男人信服的,只有自家妹妹瑰清,但問題是,自己真的能踏入修士一途嗎?
和武道不一樣,修士那是老天賞飯吃,求不來爭不得,完全靠緣分和運氣。
男人並不覺得自己的天資有多出彩,無論是短暫的上一世也好,嶄新的這一世也罷。
他躺著躺著,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