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蓮花冠道人也給出了一樣的答案,“不知道,只不過師命不可違。”
倒不是蓮花冠道人不想告訴秦芳和瑰流,而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千百年來無所謂的春官,為何師父這次偏偏就如此看中?還非要從家門外選人,選了個世俗王朝的太子。
“不說的話,那就沒得談了。”瑰流淡然道。
“貧道也不指望第一次就說服你。”蓮花冠道人跺了跺腳,笑道:“咱們來日方長。”
一瞬間,雲海下墜,劇烈消散。
瑰流身形穩穩地站在誅仙劍上,大臂一伸,就把王姒之緊緊摟了過來。
“沒嚇到吧?”
王姒之搖搖頭,脫離瑰流懷抱穩穩站住,輕聲道:“他說的沒錯,沒有轉瞬千里的本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兩日之內趕回京城。”
瑰流忽然想到什麼,問道:“誅仙劍以殺力冠絕天下,其實速度不算快吧?”
王姒之點點頭,“本來這柄劍就不算出眾。”
不出眾?能殺仙人還不出眾?能劍斬酆都還不出眾?瑰流懷疑自己聽錯了。忽然,他覺得腳下踩的劍好像在輕微顫抖,就好像...小孩子再哭?
王姒之微微皺眉,用力跺腳道:“閉嘴!”
誅仙劍哀鳴一聲,然後便沒了動靜。
這場面給瑰流看傻了,這算什麼?人劍交談?
而且這最後一聲哀鳴是怎麼回事,敢情你被說委屈了?
王姒之看向瑰流,“問了這麼多,你像說什麼?”
“我目前煉化的四把飛劍,玉樓春速度最快,甚至我每次駕馭它只能看見一道殘影劃過。我肯定是無法駕馭速度這麼快的飛劍,如果你能用它御劍飛行,說不定真可以轉瞬千里。”
說著,瑰流身側出現一把縈繞盤旋的袖珍飛劍。
王姒之挑挑眉,“這麼小?你沒和我開玩笑?”
瑰流笑道:“你閉上眼睛。”
王姒之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閉上了雙眼。
“可以睜眼了。”
王姒之睜開眼,只見腳旁出現了一柄和誅仙大小相同的劍,正是剛才的袖珍飛劍。
瑰流從誅仙跳到玉樓春上,笑道:“可大可小嘛。”
待王姒之也跳到玉樓春了,瑰流便將誅仙劍收回劍鞘。
“試試?”瑰流小心翼翼問道。
“若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快,你千萬要站穩。”王姒之叮囑道。
瑰流嘿嘿一笑,“這還不簡單?”
然後便緊緊摟住了王姒之,下顎抵在她柔軟的肩膀上,當然也沒忘記趁機揩油,對著她香嫩的脖頸輕輕咬下,貪戀地吸·允著她的香氣。
“一劍刺死你得了。”王姒之不忿道。
毫無徵兆,她輕輕跺腳,腳下飛劍猛地掠出。
若非開天眼,則根本捕捉不到畫面,只能看見一道漆黑殘影割破了天邊,並且轉瞬即逝。
風聲在耳邊呼嘯,瑰流大聲問道:“幾天能到家?”
王姒之衣裙被吹的獵獵作響,她開心大聲道:“除夕一定到!”
這一刻,男人心裡擱著的重重心事都短暫化為烏有,他仰頭大笑:“走走走!回家過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