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逢年過節的七大姑八大姨看許久不見的小夥子那般,一圈一圈完焚天那兒打量,看得光明正大。
「壯了,高了,面色還紅潤了。」
講話都是一股子親戚的點評味兒。
「臉,也沒那麼嫩了。」
結合焚天忽然自己就有了變身的能力,以及那在秘境裡圍出來的那道火牆,安然有理由相信他是在秘境中得了什麼機緣。
就是不告訴她。
害,氣運之子就是這點好,哪哪都能遇到機緣。
「在秘境得了什麼好機緣?修為怕是漲了不少吧。」
焚天囁嚅,似是並不想多說什麼。
「沒有。」他回了句。
「就是······」之後嗓音漸小,安然卻是再怎麼樣都聽不清了。
而且焚天也不肯再繼續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安然就帶著他回了無望島。
無望島還是她離開前那個樣,方方正正的池子倒是不染太多塵埃,這景象顯然是觸動了焚天最開始的屈辱回憶,他頗為抗拒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你還要我繼續挖這玩意兒?」
焚天的動作和神情語氣實在滑稽可笑,震驚中透著被辜負的委屈巴巴,安然笑得前仰後合。
等笑夠了,她道,「這池子不都已經搞好了麼,還有什麼可挖的。」
「那你要幹嘛?」焚天狐疑。
安然施法將島邊弱水分成幾小股,頗為仔細地從四個角分別引入池子,待水池的二分之一被填滿後,她將離昧草取出,大力地將化為齏粉,撒進了池子裡。
隨著齏粉化入弱水,池子裡的水明顯就比島邊的弱水顏色要淡上幾分,卻又浮現出一點晶瑩的凝膠感覺。
焚天在一邊看安然操作看得出神,就瞧見安然側過臉來對他勾勾手。
他下意識走過去。
安然對著水池指了指,「脫了衣服,跳進去。」
焚天:「······」
他不由地裹緊自己的衣衫,滿臉懷疑,「你說什麼?」
「脫衣服進池子泡著啊。」安然理所當然。
她拿出紅木盒子,黃色的布帛之中,躺著一截烏漆嘛黑的幹樹枝。
安然把幹樹枝遞給焚天,「進了池
子以後,把它咬在嘴巴里。」
焚天愣愣接過幹樹枝,面上卻是警惕,「我為什麼要做這些?」
「傻吧你。」安然恨鐵不成鋼地瞅他一眼,「到這份上了都沒看出來嗎?」
「我這是在想法子修復你內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