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孟子茯神情一變,張著嘴吐了口鮮血出來。
安然趕忙往旁邊一閃,生怕那血濺到她。
閃完以後發現自己這麼做不大人道,安然又悄***轉移了回來。
索性孟子茯專注於吐血,也沒怎麼關注安然的反應。
他用手背擦掉了嘴角血跡,連手掌都在顫抖著。
「徹底失敗了。」孟子茯喘著氣。
「啊,那怎麼辦?」
安然基本上確定焚天就在裡頭,她不可能放下焚天不管。
可現下兩人連裡面都進不去。
她左走右走,來回走了兩步,對閉目調理內傷的孟子茯說:「要不我試試?」
說起來,她也可以看看能不能順著自己與焚天體內禁制的聯絡進去呢。
孟子茯睜眼看她,稍稍透露出一絲覺得不可能的心思。
但他好歹是沒阻止她。
安然便背過身去,走到火牆下端。
身後孟子茯正盯著她,身前火焰也燒得歡騰,安然屏氣凝神,靜靜感應著焚天體內的禁制。
將那力量牽出來一絲,安然自個兒的真氣順著這一絲力量緩緩地蜿蜒穿了過去。
宛若長藤繞樹,一圈又一圈。
沒有受到阻礙。
火焰恍若未覺,真由著安然的真氣探進去了。
有門。
安然便加大了真氣的輸出。
只是,她才剛一用力,面前的跳動著的火焰便猛地一滯。
隨後,它們以不可阻擋之勢,分出一股來形成巨大的龍捲風樣的火,裹住了安然。
安然就這麼被火焰吞了進去。
但她並沒有被真正吞噬。
相反,看起來熾熱能夠燒燬一切的火,在裹住她時沒有分毫傷到她,反而讓她察覺到了某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當龍捲風樣的火焰消散,安然雙腳已踏在了平地上。
她左右看看,竟是在了自己無涯島上的宮殿房間裡。
安然再往前走,腳下突然碰到了什麼。
軟軟的。
她低頭一看,嘴角抽搐。
焚天不著片縷,橫躺在她腳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