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驚呆了。
他等候幾秒鐘,見安然上手了這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但毫髮無損的樣子,也放鬆了幾分。
可心裡還是秉著幾分疑慮。
從膠狀物體被扯下來以後,焚天就能夠自由行動了,他幾步蹦到安然身旁,奮力振翅一飛,重新飛上了她的肩膀。
安然的注意力都在手裡這黏糊糊一坨上,肩膀上蹲了只焚天,也沒管他。
她饒有興趣地揉捏著這一團未知的東西,一會兒把它捏出一點,一會兒又把它搓成一長條,玩得不亦樂乎。
而那小玩意兒也任由安然對它動手動腳,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是沒有生命沒有意識的玩具一般。
焚天小爪子緊緊抓著安然的肩膀,伸長了脖子往安然手的方向那邊看,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這不對啊。
在他的印象中,這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什麼,明明就應該是有生命的。
它趴在他身上時的那種觸感,那種幾乎要把他腦子攪渾的能力,都不是沒有生命的東西會有的能力。
為什麼在安然手上,卻是這個樣子的?
安然在經過那一片水晶狀小顆粒時被凍僵的部分,此時也漸漸緩轉過來。
不過並不是因為時間過去了,身體自動恢復了,而是她手上這玩意兒的緣故。
她手指毫不停歇地戳著這坨「果凍」,心裡在想著別的。
安然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這坨「果凍」在慢慢地把自身的能量傳遞給她,從而將她被小顆粒傷到的地方治癒。
像是在討好她一般。
但也僅限於討好了,其他的動作,什麼也沒有。
這是一團有生命的物質。
但到底是一團什麼呢?
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想。
安然把果凍往手裡一扣,問焚天,「你什麼情況啊?怎麼變成這樣了?」
焚天看果凍的視線被安然的手背擋住,他迴轉過心神,想想被困在這裡的經歷,有些悶悶不樂。
「什麼什麼情況。」
他語氣硬邦邦的,「在你心裡你那命定的情緣不是最重要的麼?還來管我做什麼?」
安然一頭霧水,「哈?」
「哦,我明白了。」焚天又道,「你這是,把那使小性子的情緣哄好了?」
更加無語,不理解為何焚天會突然這般的安然,「哈???」
「你在說什麼玩意兒呢?」
她一把把焚天從肩上薅下來,「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關係嗎?」
焚天猝不及防被安然揪住,已經是習慣得很了,他破罐子破摔一樣地癱在安然掌心,「怎麼沒關係?我不是在回答你麼。」
安然手指狠狠擼了一把他的毛,「好好說話。」
焚天渾身一哆嗦,抖完以後像是忽然爆發了。
他硬氣無比,「我就不!」
撂下一句狠話,焚天轉頭就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頭埋在了羽毛裡面。
「誒?幹嘛呢你,出來啊。」安然一指頭戳過去,直把焚天戳翻轉了個面,可不管她再怎麼用力,焚天就跟沒知覺了似的,就是不理她。
這是打定主意不跟她交流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安然吐槽,「你這孩子是青春期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