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拒絕得毫不留情,「不用了,簡伯怡一會兒就要來了,你招待好他就行。」
說完,她便加快了腳步。
金翠紅和歐陽安晴就眼睜睜看著安然走了。
不過,相比金翠紅的神情複雜,歐陽安晴可以說是眼巴巴的。
她就是單純地不想跟簡伯怡待一塊補課了,主要就是想找個理由藉口逃課。
現在希望破滅,她還在看著安然。
直到安然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她才捨得把目光挪回來。
嗚嗚,考上大學了就是好啊。
歐陽安晴羨慕地想,來去都那麼自由,根本就不用怕媽媽的管束。
她心裡暗暗握拳,自己也要考上大學。
也要有可以不管媽媽的話出門的自由。
但是,要考上大學,就要先上好實驗班,要上好實驗班,就要先補好課。
要補好課,就得經受簡伯怡
的摧殘。
一想到這一點,歐陽安晴就又蔫兒了。
剛樹立起來的雄心壯志即刻就像碰到了狂風過境的小樹苗一般,被連根拔起,都不知道捲到哪裡去了,連個影都不見了。
歐陽安晴實在是痛苦萬分。
她想跑,然而才剛挪動了一小步,就被金翠紅抓住了。
直到金翠紅聽到外頭的動靜,顧不上她,出去給簡伯怡開門了,歐陽安晴才尋到空隙,飛速跑上了樓。
她還是先當只鴕鳥,能躲一時就一時吧。
此刻,當了鴕鳥連半個小時都不到的歐陽安晴又被殺進房間的金翠紅逮住了。
在金翠紅的壓力之下,她小大人似的憂愁地嘆了口氣,低垂著頭跟著金翠紅走出了房間。
穿過房門的金翠紅登時換了張臉,一反對著歐陽安晴的生氣教訓模樣,親親熱熱地呼喚著樓下仍然站著的簡伯怡,「伯怡啊,晴晴準備好了,你上來吧。」
簡伯怡單手拿著玻璃杯,眼神定在一處,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聽到金翠紅的話,迴轉過頭來。
視線和愁雲慘淡的歐陽安晴對上,他璨璨一笑。
那張如油畫般濃墨重彩的臉便越發地生動起來。
歐陽安晴呼吸一滯。
好吧。
她得承認,簡伯怡這張臉是真的很不錯。
哪怕昨天他給她留下的補習陰影多麼強烈,可看到他的笑容,她就覺得她又可以了。
歐陽安晴打起了大部分精神,決定再和簡伯怡相處試試。
她不自覺揚起個笑,儘管弧度跟昨天相比小了許多,可終歸還是表現出了對簡伯怡的喜愛與歡迎。
簡伯怡長腿一邁,很快走了上來,對著歐陽安晴揚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