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梵發夠了瘋,手指不再滲出血跡,安然肚子那一處的羽毛也變得凌亂而血痕斑斑。
他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安然。
安然氣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再給他來上那麼一嘴,被察覺到她動作的晏梵手指一曲,彈了開去。
於是安然終於是仰面倒在了桌子上。
儘管身體上是沒有精力了,怒火中燒的安然卻還是強撐著,她生氣大叫,「你有病吧!欺負一隻鳥有意思麼?」
「你以為你只是一隻鳥麼?」
等晏梵冷生生的回了話,安然才反應過來。
啊嘞,她能講話了?
安然覺得自己又可以了一些。
她就著仰面躺倒的姿勢和晏梵搭話,「我就是一隻鳥啊。」
安然就納了悶了,「我以前沒得罪過你吧?你哪來那麼大戾氣?」
對嘛,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是青鸞,不是鳥是什麼?
原主之前可是連見都沒有見過這氣運之子。
憑什麼他一見面就這麼整她?
安然是真心實意的疑惑,且覺得自己無辜。
方才晏梵強行擼她肚子的行為,雖然沒有給她造成真正實質性的傷害,對於她的人格而言,在某種程度上,卻是一種侮辱。
什麼仇什麼怨吶。
安然越想越氣,兩腿用力一蹬,就站了起來。
晏梵面沉如水,目光如寒夜中的星子被烏雲掩蓋,深邃無比。
透著點平原空曠的死寂。
「呵。」他諷刺地笑,「你怕是忘了自己以前究竟做過多過分的事情。」
安然腦海裡閃過大大的問號。
別說以前,就算是現在和未來,原主也沒對氣運之子做過過分的事情啊。
這語氣怎麼這麼像原主對他做了十惡不赦的行為呢?
「你有話能不能直說?」安然問,「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她想著跟人家好好溝通,熟料,她越是問,晏梵就越是肉眼可見的不悅。
他站起身,桌子被他撞得大力抖了抖。
安然也下意識地往後蹦跳兩步。
「閉嘴。」
他說:「你這故作無辜的聲音
真讓我感到噁心。」
安然的四周憑空由黑霧交織著顯出了一個小籠子,把她罩在了裡面。
而晏梵,則是怒氣衝衝地穿到了屋子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