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被抓的時候就說了,他倒是能聽懂理她呀。
她現在這小鳥樣,說什麼話呢。
說鳥語麼?
安然的白眼呈現在晏梵這兒,便是面前的小鳥眼珠子忽地覆上了一層白白的薄膜,看起來就是這鳥要命不久矣暈厥過去的虛弱模樣。
儘管很快這薄膜又消失了,但晏梵還有放鬆了些力道。
他不再整個把安然包裹在手心當中,而是拎起安然的兩隻翅膀,輕輕地揪在了一塊。
安然頗有一種雙手被反剪抬高的束縛感。
略累了點。
「不理我?」晏梵磨了磨後槽牙,動作雖是輕柔,卻威脅性地扯了扯安然的小翅膀。
一縷黑霧從他的指尖溢位,迅速纏繞上她的翅膀根部。
安然霎時就有一股針扎般的痛感。
同時又感覺好像有什麼蟲子正扭動著要擠進她的身體。
她扭頭看去,可不是嘛,那黑霧正鍥而不捨地要鑽過她毛茸茸的羽毛,進入皮肉呢。
安然沒好氣地用力一啄。
還別說,這黑霧還真像條小蟲子一樣被她啄了出來。
她把黑霧往空中一甩,那一縷黑線般的霧便慌忙逃向晏梵那邊。
晏梵好笑地看著這縷在安然嘴下落敗的黑霧,一手揮散了它。
既是連只鳥都搞不定,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安然耳邊掠過一聲短暫的慘叫。
她一下打起了精神。
這黑霧還是有生命的麼?
不待她細想,頭上的巨大壓力便不由得她不將注意力放了開去。
晏梵一手揪著她的小毛翅膀,另一手則是捏著她的頭。
手上力道不斷加大,好似要把她的頭捏爆。
安然小小的腦殼有點發暈,發懵。
眼裡全是晏梵那張豔麗又冰冷的臉。
「再不說話,就捏碎你。」
他的話輕飄飄的,卻是十足十的狠。
安然意識到晏梵這回是動真格的,就算自己無法發出人聲,也不得不吱一吱了。
她嘰喳嘰喳發出幾聲鳥鳴。
頭上力道未變,還有加重的趨勢。
晏梵冷笑,「敷衍我。」
安然的眼睛是一陣黑一陣白,快要看不清晏梵的面容了。
她又叫了幾聲。
大哥,她是真的講不出話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