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句話,倒是無形之中透露出幾分親暱,緩解了他這無處安放的緊張與動搖。
簡伯怡鬆快了些,依言走到安然身邊坐下。
他開玩笑似的說:「這還是我第一回遇到有女孩子替我拉椅子。」
「以往都是我出於紳士禮節替別的女性開門拉椅子。」
「是嗎?」安然執起筷子,正在夾一根油條,側臉立體,線條感十足,稍顯鋒利。
也襯得她這兩個字的話略有些冷淡與漫不經心的敷衍。
簡伯怡才安定下來的一顆心又開始忽上忽下了。
她不開心了嗎?
還是對他說的話不感興趣?
簡伯怡又想。
奇怪,他怎麼變得這麼敏感了?
還未等他想完,那邊夾著油條的安然便轉了過來。
她一手拿著小碟子,一手執著筷子,將油條遞到簡伯怡嘴邊。
簡伯怡呆呆地看著她,嘴唇一開一合,「這是?」
安然依舊理所當然,「給你喂吃的啊。」
啊,他知道這個架勢是要把油條給他吃。
可關鍵是,為什麼?
簡伯怡油然生出這麼個疑惑來。
安然命令,「張嘴。」
身體比腦子的反應更快,簡伯怡乖乖張開了嘴巴。
然後一根油條就被懟進了他嘴巴里。
簡伯怡喉頭一噎。
那種違和感更明顯了。
她好似在做一個親密的舉動,可細節處又讓人覺得這舉動還不夠到位。新
為什麼?
簡伯怡嚼著油條,心裡再次深沉發問。
為什麼會如此自然,又如此不自然?
「阿然。」天道對喝著豆漿的安然說,「又過來了一些氣運。」
「嗯。」安然咬了一口包子。
「然後又溜回去了一些。」
安然咀嚼的動作放慢了。
「又回來了一些。」
「啊,又過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