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簡伯怡說,「難怪我以前就發現,你不怎麼聽音樂,談到音樂這個話題的時候,也不怎麼介面。」
安然心裡毫無波瀾。
說得那麼煞有介事,但他說的可是原主。
與她無關。
她覺得這話題沒什麼趣味,就另起了一個話頭,「回去會見到你父母嗎?」
這對於簡伯怡來說,實
在是猝不及防的一問。
見父母嗎?
他噎了一下,才穩住了答,「不會。」
答完,簡伯怡又解釋,「雖說我平日裡是住在家裡,但實際上,我名下還有另一棟房子,如果我想要去那兒,也是可以的。」
為什麼不搬出去呢?
一是因為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各找各的樂趣,各幹各的事業,也不怎麼回家,房子裡就相當於是他獨居。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那裡面畢竟還有他熟悉的照顧他長大的阿姨。
但如果歐陽安然要和他一起回去的話,那還是去另一棟他不常去的房子那兒比較合適。
那裡雖然定期有人打掃衛生,但除了他以外,是不住人的。
這也就意味著,那裡會是隻有他和她兩個人的空間,無任何人來打擾。
「所以今天晚上就我和你兩個人?」安然問簡伯怡。
簡伯怡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是的。」
說完,他輕笑一聲,再度問安然,「怕嗎?」
「如果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安然雙手環胸,渾不在意,「我怕什麼?」
她身邊可還有隻小貓樣的天道呢。
先不說簡伯怡不會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就算他真想做,恐怕到時候人還沒動呢,臉就先被天道鋒利的爪子劃拉得血肉模糊。
安然這雲淡風輕的語氣再次將簡伯怡的試探輕輕巧巧地擋了回去。
好吧,簡伯怡想,她是真的厲害。
又或者,只是他想太多。
恰好一首曲子播完,在停頓的空隙,簡伯怡順著這新舊曲子的交換,換了一個話題。
他自然問起,「說起來,你白天出去是為了什麼事?」
「你也沒有手機,我們完全不知道你的訊息,眼看著天黑你還不回來,在家裡的無論哪一個人,都挺擔心你的。」
「全都出來找你了。」
「哪一個呢?」安然問。
「什麼?」簡伯怡不解。
「有誰擔心我呢?」她耐心地再問一遍。
簡伯怡就回,「你的母親,你的妹妹。」
「還有嗎?」安然又問。
簡伯怡脫口而出,「她們打電話給了歐陽鵬程,估計你的父親也會擔心你。」
「哦。」安然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