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繡繃掉落在地,安然淚眼汪汪含著手指。
念秋心疼地撿起繡繃遞給她,“郡主,您想繡什麼,交給奴婢來吧。”
“何苦遭這份罪。”
一邊的忍冬立馬扯過念秋。
“念秋你別多嘴,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假手於人?”
“肯定要郡主親手繡心意才足哪,郡主你說對吧?”
安然聽著這話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忍冬好像誤會了什麼。
她把繡繃放到一旁,端起碗,筷子伸到半空又收回。
“對了,姬清晗這些天情況如何?”
這幾天光顧著學刺繡,她都快忘記還有姬清晗這麼個人在了。
念秋回道,“一日三餐都在照常進食,藥也有在喝,不過太醫說身子還是虛的,需要靜養。”
“一日醉沒忘記喂吧?”
“都混在飯菜裡了。”
安然滿意地動筷,“挺好的。”
夜靜更闌,燈火如豆。
忍冬實在受不了昏暗的光線,揉揉酸澀模糊的雙眼。
對床,念秋安安靜靜睡著。
她看看自己手上的繡繃,撇撇嘴放下,踮著腳尖往門外走去,每一個動作都較白日裡放緩了不少。
在側殿前警惕地環視一圈,沒有人,她敲敲門,“是我,忍冬。”
門向內開啟,她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捂嘴扯了進去。
那人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甩到地上。
“主子,人帶過來了。”
忍冬摔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前面一個黑影站著。
摸黑站起來,她忿忿不平,“你誰啊,憑什麼摔我?”
黑影冷哼。
“珞安然的走狗,寧國人的敗類。”
忍冬生氣地擼袖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趙敢言,異姓王趙天猛的女兒誒。”
她掏出小竹筒,“如果我是走狗敗類,我還給你們聯絡我爹?”
“太不尊重人了你。”
“百川。”姬清晗聲音冷靜,“給趙小姐道歉。”
百川立刻下跪,“趙小姐,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了。”
他恭敬道,“請小姐將竹筒交予屬下。”
忍冬這才舒心,高傲地將竹筒遞給雙手來接的百川。
姬清晗點了燭火掃了小紙條几眼,便將它點燃。
火光舔舐/著紙條,將它燒成灰燼。
他看著它,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