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讓小白兔去給哥哥繡吧。”
顧辰鈺不解,“小白兔?”
她軟化了態度,“忍冬心思淺,受不得委屈,望哥哥好好待她。”
少年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水面上方迴盪開來。
“妹妹真是聰明。”
顧辰鈺笑完後,調侃地說:“哥哥都替妹妹打掩護了,妹妹難道為哥哥遮掩一二都不願麼?”
安然正想回答,身體更加不對勁了。
滾燙的熱意先從天道與她接觸的手部傳來。
天道也發現了安然懷抱溫度驟然變高,“女鵝你怎麼了?”
是熟悉的“熒火”發作時的感覺。
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可能是因為前幾天剛剛發作過,喝了姬清晗的血有所緩解,這次並沒有那麼來勢洶洶,安然保持了清醒,可也難受得夠嗆。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她抽了帕子,喘著氣就要繞開顧辰鈺,不料兩條腿完全軟了,徑直跌向他。
天道跳到一邊,急得直打轉。
“我去找姬清晗。”他迅疾朝岸上奔去,“女鵝你要撐住呀。”
安然癱在他懷裡,渾身發著燙,軟得不成樣子,發著哼哼唧唧的嬌/喘。
顧辰鈺神色古怪。
“你中藥了。”
沉默一瞬,他問,“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母后的意圖,你信麼?”
安然閉眼。
“我信。”
“你壓根就不知道我身上發作的是什麼。”
她將積蓄起來的一點力氣集中在手上,用力去推他。
“讓開!”
顧辰鈺抱著安然跟抱燙手山芋似的,也不敢使力,就這麼被她推開了。
安然扶著欄杆跌跌撞撞朝前跑去,跑到快靠近岸上時沒了力氣,撲倒在地面上。
木簪脫落,長髮鋪散一地。
臉蛋手臂磨蹭到粗糲的地面,和著滾熱的燙便是極致的痛。
她一下都爬不起來了。
顧辰鈺跟在後頭,看著像一汪水一樣癱在地上的安然,伸手把她半個身子撈進懷裡。
“別碰我。”
安然有心發狠,話一出口卻是軟綿綿的。
奇怪的是,當顧辰鈺碰到她時,她那渾身的燙與痛似乎減輕了一些。
顧辰鈺皺眉,打橫將安然抱起,“你現在很不對勁,我帶你去找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