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奇怪,“為什麼要在十八歲的時候戴?”
“不清楚。”
天道跳到桌子上坐下,“女鵝,我剛知道你爹孃是這個小世界前一任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
還有這回事?
安然收了簪子,扭頭看天道,“你是說珞炎和······”
珞炎的妻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蘇蔓蔓。”
“對。”安然問,“珞炎跟蘇蔓蔓是這個小世界以前的氣運之子麼?”
天道點頭,“不過他們沒有善終。”
“什麼意思?”
“珞炎死在戰場上,蘇蔓蔓殉情,他們沒有正常老死。”
安然驚訝,“他們不是會受到小世界的偏愛麼,這都不能好好活著嗎?”
“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因為能給小世界帶來額外多的氣運會受到小世界的偏愛,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凌駕於他人之上。”
天道歇了一下,繼續說。
“而且,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不一定都是好人,他們也跟普通人一樣,會犯錯誤,甚至會為了掩蓋上一個錯誤犯下更大的錯誤。”
所以他從來不對女鵝對氣運之子做的事情和態度指手畫腳。
因為他作為天道,清楚地明白,所謂的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不過是偶然間比其他人多些氣運罷了,其他的,壓根就沒什麼不同。
安然不僅在房裡待了一下午,還待了一晚上,甚至都沒讓念秋送晚膳。
夜深,趁著大部分人都睡了,守夜的忍冬躡手躡腳地靠近安然門口。
珞安然這兩個月來很是反常,分外親近念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讓她貼身跟著了。
前兩天也是,珞安然在房間裡根本就沒出來過,全是念秋在進進出出。
神神秘秘的。
她有意向念秋打探珞安然的動靜,可念秋口風緊得很,就是不說。
忍冬搓搓手,她今天一定要知道珞安然究竟在房間裡幹什麼。
悄咪咪在窗紙上戳一個洞,屋裡烏漆嘛黑,內間紗簾遮得嚴嚴實實,啥也看不清。
忍冬沒看兩眼,人就困了。
她捂住自己打哈欠的嘴巴,奇怪,怎麼突然想睡覺了呢?
也罷也罷,先回去打個盹再說。
她正欲轉身,肩膀上沉沉壓下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