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皇后的視線瞥一眼在地上裝死的姬清晗,她心內惡趣味橫生,嘴角一勾,“若真要解釋,那便是兒臣愛慕少君,欲與他成就好事。”
此話一出,眾人皆繃不住自己的臉色,倒吸一口涼氣。
“天吶女鵝,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安然默默捂住天道喵喵亂叫的嘴。
皇后也睜大了雙眼。
心兒興奮地來找她告狀時,她是不信的,畢竟珞安然行事再出格,也知道女兒傢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沒料到珞安然真敢當眾這麼講。
不過珞安然前陣子不是還恨不得寧國質子去死麼,怎麼這會兒就愛上了?
難不成是新想出來折辱他的法子?
用女兒家的名聲去懲罰一個男的,真是愚蠢至極。
皇后心下不屑,不枉費她對珞安然從小的縱容,當真是越長大越沒腦子。
儘管心裡冷笑連連,面上還要假意護著珞安然,畢竟她是一國之母,可不能讓人詬病。
皇后扭頭,緩緩掃過身後眾人,直看得後頭竊竊私語的人紛紛斂了眉眼才作罷,又上前一步,放柔了嗓音,“安然,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該是不懂才說錯了。”
開玩笑,珞安然一個十七歲的老姑娘能不知道這個?她不過在硬生生給珞安然挽尊罷了,在場的哪個人看不懂這點?今日之後,珞安然的名聲必將更加糟糕。
更何況,就算她給珞安然臺階下,她敢打包票,依珞安然的性子,不但不會往下邁,還會再往上跑兩步。
皇后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外人眼裡以為是對安然寬容安撫的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的背後,藏著細密的毒針。
安然挑眉,雙手往胸口處那麼一插,“您直說吧,要給兒臣什麼懲罰?”
皇后這種笑裡藏刀的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也沒在怕的。
皇后的笑容差點僵在臉上,雖然珞安然沒有辯解,可也沒有接她的話,輕鬆的語氣倒顯得珞安然之前說的話有些兒戲了。
彷彿就是在戲謔她們大張旗鼓來捉姦這碼事。
這小妮子怎麼感覺聰明瞭些。
不過,再怎麼聰明胳膊也擰不過她的大腿去。
聽說趙落蘇一直在偷偷搜尋虎符的下落,她清不清楚這小妮子身上的毒快要發作了?
大機率是不清楚的。
畢竟知道這毒的,天底下不會超過三個。
心裡打著算盤,皇后露出冷臉,“那便罰你在童華殿閉門思過兩個月,直到十八歲生辰當日方可出來。”
這下換安然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淡然了,罰什麼不好偏偏罰禁足,還是倆月,她要真出不去,兩個月之後等“熒火”發作就是她受難的開始。
顧丹心不認同地嚷嚷,“母后,您這也罰得太輕了吧,怎麼說也要打她幾大板子呀!”
不,皇后這罰得可太重了呀,安然面無表情地想。
她真誠地看向皇后,“兒臣也覺得皇后娘娘對兒臣過於寬容了,娘娘還是打兒臣幾大板子吧。”就別禁她足了。
皇后聽安然軟下來的話,輕輕轉動護指套。
這是以退為進?珞安然果然是變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