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安然煩躁地捂住天道的嘴巴,“你剛說虎符裡那顆藥是可以解毒的吧?”
天道眨巴眨巴眼睛,用小爪子把安然的手扒拉開,“那顆藥是神藥,可起死人肉白骨,能壓下熒火,修復你的身體。”
安然立即起身,“那我去找趙姨讓她快點。”
“沒用的。”
天道的喵喵音從懷裡傳出。
“虎符和藥只有氣運之子才能拿到。”
安然僵在原地,嘆了口氣,“我們可是天道和天道化身,這也不行麼?”
“不行的,女鵝。”
“我們在小世界裡有了身份,就必須根據這個身份來行事。”
這比虐完氣運之子後應付氣運之子的反殺還要讓她煩惱。
安然鬆開天道,十指插入頭髮,蹲在地上想主意。
“啊,好煩。”
她仰頭,剛感慨完,腦子裡就劃過一道光。
“有了!”
安然扭頭,“我帶姬清晗去總可以吧?”
她幾步奔到床前,拽住姬清晗的一條胳膊就把他拖了下來。
天道看姬清晗半截身子砸在地上的悽慘模樣,對他起了點憐憫心,“女鵝,咱這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他都還沒醒誒。”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我要抓緊時間,等他到和樂山醒了沒準剛好碰到呢。”
安然眼也不眨地就要叫念秋準備馬車,不妨手邊的人恍若柔弱無骨,半個身子傾斜著倒在了她懷裡。
安然原是一點都不想去顧姬清晗的,可看到女兒裝扮的他就這麼軟軟地靠在她小腹處,乾涸的血絲掛在他唇角,更多了幾分脆弱,心也柔軟了些許。
其實她對男孩子那一身的女兒打扮是很憐惜的,只是姬清晗一口血把她噴得沒什麼心思罷了。
她彎下腰,整理姬清晗凌亂的衣服,手一路向上,在把他纏繞在脖子處的頭髮挑開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安然正欲撤回的手又重新壓了下去,罩住了姬清晗左邊胸脯。
一下又一下,隔著骨與肉傳來的心跳聲越發快速有力。
天道正梳理著自己的毛髮,看到安然對姬清晗伸出魔爪,跟個變態似的摸他胸,驚得咬了一嘴毛,“女鵝你在幹啥?”
安然沒理天道,她毫不憐惜地把姬清晗拋在地上,一撩裙襬便跨坐在他上半身,冷笑,“少君挺能裝啊。”
姬清晗被她坐在地上,知道自己露餡了,睜開雙眼,用盡恢復了一點的力氣欲推開她起身,卻不防安然一個俯身,將他雙手高舉過頭頂牢牢按在地面上。
這樣就好像把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猶如一隻被迫攤出肚皮的小寵物。
恥辱感湧上心頭,姬清晗漲紅了麵皮,“放開我!”
安然看著無力掙扎的姬清晗,心頭湧上怪異,不知是因為她本身便有武力,還是姬清晗藥性未散,她從沒遇見過這麼弱的氣運之子,一推就倒。
但總歸這種任她為所欲為的感覺很爽就是了,安然不自覺露出笑來,“少君聽到什麼了?”
姬清晗瞧安然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笑,一時之間倒真生出幾分良家婦女被惡霸強迫的錯覺。
他側過頭去,臉上熱辣辣的,“我剛醒,什麼都沒聽到。”
“女鵝莫擔心,小世界的人聽不清我們講話。”天道跑到安然身邊。
安然瞥天道一眼,再看看快要把脖子拗斷的姬清晗,“姑且信你一回。”
她正要起身,便聽到“咔嚓”一聲,大門被猛力撞開。
“珞安然,你身為郡主,這副模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