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經過昨天那麼隨便的一聊,就把額外的背景給聊出來了。
安然可以百分百確定,昨天金翠紅一定想了許多關於原主最初來歷的事情。
所以她心虛了。
安然目光灼灼,笑容和煦,落在金翠紅的眼裡,卻是怎麼都不對勁。
她越是給人無事發生的樣子,就越是讓金翠紅覺得壓力巨大。
握著手指的力道愈發的大了,疼痛不斷地自手指處蔓延,溢位
的鮮血從指縫間露出,沾染到了金翠紅背後的衣服上。
而金翠紅無暇顧及。
她更加要謹慎對待的,是如今在她心裡列為恐懼物件的大女兒。
安然瞥一眼她緊抿著卻仍然輕輕顫抖的嘴唇。
「我來準備吧。」安然說,「午飯。」
「不用不用。」金翠紅立馬拒絕了,「你腿上還有傷,進廚房多不方便,萬一再跌倒了······」
她說著,就抽出手來,打算繼續切菜。
可目光一觸及到自己的手,金翠紅就啞了聲。
只見兩隻手上,都糊滿了鮮血。
看起來還挺慘烈的。
安然再次笑笑,她走到愣住的金翠紅面前,靠著桌邊,拿起菜刀放到水下衝了一下,「還是我來吧,你去處理下傷口。」
金翠紅無奈,只得把位置讓給了安然。
她朝外邊走去,卻是走走停停,一步三回頭地看安然,欲言又止。
安然背對著金翠紅,切著菜,後腦勺好似有雙隱形的眼睛似的,「還有什麼事情嗎?」
金翠紅捂著手指,悶悶地頓了兩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聲音都雀躍了不少,「我去把晴晴叫來,給你打下手。」
安然乾脆利落地把切好的菜放進盤子裡,開始準備別的食材,「不用了。」
「她正跟簡伯怡上課呢。」
提到這個,金翠紅倒是想起來她今天分心驚訝的點了。
「然然。」她小心地問,「那個伯怡,是你請來給晴晴補課的嗎?」
「是啊。」安然回答得無比爽快。
「她畢竟沒有真正上過初中的課,高中實驗班的要求對學生的要求和知識儲備會更高,剛好簡伯怡這個暑假有空,就讓他給補補唄。」
「反正,看她對簡伯怡也蠻感興趣的,正好讓簡伯怡教她,也降低一下她對學習的牴觸心理。」
安然說到這兒,言語中帶了幾分調侃的意思在。
金翠紅雖然沒有看到安然的正臉,但從安然的話語當中,她也能聽出安然對簡伯怡的不甚在乎。
她忽地有些猶疑。
想起以前自家這個大女兒對家裡誰都有那麼點冷淡疏離的味道,偏偏在遇到簡伯怡不久後就對簡伯怡親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