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招行不通的話,可以換另一招嘛。
比如說,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氣運之子,向他解釋方才的做法都是出於無意,又以一個比較好的態度說明自己的來意。
相信在這番和聲細氣的說明之下,氣運之子會接受的。
畢竟在現階段,也沒有比在莊家過得更慘的生活了。
「好。」安然點點頭。
她手一鬆,撲騰著的莊景明就猝不及防地摔到了地上。
他後邊還揹著那一個比半個身子還大的籮筐,仰面倒在地上,彈了幾彈,裡頭的草藥已經被折騰得差不多了,沒剩下什麼,只有點細碎的泥土顆粒還在裡邊。
因為被大籮筐反彈了一下,莊景明側著倒在了地上。
他洗到發白看起來便薄弱不堪的衣袖被土地上的沙石這麼一蹭,破開了幾條長長的口子。
尖銳的石塊在他細瘦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道傷痕,很快便有鮮血從那傷痕中湧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手臂,染紅了衣料,也染紅了石塊。
莊景明卻無暇顧及他破了的衣衫和血流不止的傷口。
他強忍著骨頭散架了似的疼痛,從地上麻溜地爬了起來,捂著傷口就想往另一個方向跑走。
正在此時,站在巨石上漠然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的安然開了口。
「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嗎?」
莊景明一愣。
他不由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一根纖細鋒利的樹枝朝他迎面而來。
那樹枝的頭正如箭一般,破空時帶出些細微的嗡鳴。
「既然拒絕我,那你就去死吧。」
密切關注著安然的
天道聳然一驚。
他目瞪口呆。
不是,這怎麼就到要氣運之子死了的地步了呢?
不對不對,氣運之子不能死啊!
完全沒有意料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子的天道反應慢了不少,以至於等到他想要傳音阻止的時候,那樹枝攜著凌厲之勢,已然***了莊景明的心口處。
莊景明睜大了眼睛,顯然也是不曾想到自己會就這麼被一根樹枝殺了。
他愣愣地低下頭,看向自己左半邊胸口的樹枝。
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順著傷口泅出來,將他身前的衣衫也染成了血色。
「你······」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安然。
安然不耐煩地皺眉,「怎麼還能講話?」